些口渴。」
「是。」常永貴笑的殷勤,許是心情甚好的緣故。「那皇上稍後,奴才這就去備轎。」
皇帝頷首,眉眼也染上一絲歡心,只覺得連眼前的景致也是極好的。天高雲淡,驕陽紅艷,仿佛呼吸也格外順暢。
「遷宮之事可辦妥了麼?」皇帝撩起轎子明晃晃的金龍騰雲轎簾,問常永貴道。
「回皇上,一大早皇后娘娘就交代了內務府好生去辦。因是太上皇的赦旨,又是皇上的聖意,料想奴才們也不敢耽擱。這會子想是妃嬪們已經遷了宮,剩下些細碎功夫,就得慢慢來拾掇了。」常永貴敏銳察覺到皇上的唇角微動,心知皇上必然心系了哪一位小主。
遂往深里繼續說道:「奴才聽聞,皇后娘娘慈惠賢德,一早已經吩咐了內務府的奴才,制好了各位小主們的綠頭牌。如今各位小主也安頓好了,想來也是皇后娘娘勞心,費了好一番功夫。」
皇帝輕哂,笑不露齒:「慧清皇后名諱自是當得起賢惠二字的。」思忖了片刻,皇帝打定了注意:「朕記得當年那盞『正心茶』果真回味如窮。時至今日,朕每每想起,都覺得香醇生津。」
常永貴跟隨皇上時日不短,腦中過了一遍,便猛然想起了什麼。「皇上說的可是主事善慶府中,飲的那一盞精妙的茗茶?」
皇帝但笑不語,心中有了計較:「就去永壽宮討盞茶喝吧!」
「得咧!」常永貴見皇上興致濃眷,喜滋滋的揚聲:「擺架永壽宮。」
「你倒是好興致。」皇帝見他笑得合不攏嘴,討趣道:「莫不是連你也聽說了,善慶之女耀如春華,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卻是不可多得的佳人。」
想起那個翩翩兒郎裝扮的俏紅顏,皇帝的心頭也泛起了暖意。薄薄的唇彎出了弧度。
常永貴慌亂的垂首,連連告饒:「皇上,您饒了奴才吧!奴才眼中,後宮哪一位妃嬪娘娘不是天仙之容,閉月羞花呢!只不過,這如貴人能讓皇上讚不絕口,必然是出類拔萃的那一位吧!」
皇帝心頭輕鬆,只笑不語。常永貴接著說道:「不過,奴才這麼瞧著。好似皇上您看中的,並不僅僅是如貴人的容貌吧?」
「你倒是有心。」皇上放下了轎帘子,闔眼靠在了較上,只在想如玥看見了他會該有多麼欣喜。
永壽宮內,宮人們里里外外拾掇了一番,頗有煥然一新的樣子。
如玥與沛雙環視了宮內一圈。從庭院迴廊到山石花卉,無不精緻用心。正殿側殿,內寢耳房,處處布置也是別具一格。
畢竟先前一直住著太妃太嬪,難免素雅了些。可清清爽爽的裝飾,到底比富麗堂皇的陳設來的更貼合她如今的身份。這樣思慮,如玥反而覺得坦蕩。
用一種感覺,虛晃而真實的縈繞在她心頭。莫非這些都是皇上細緻光懷的心思,才將這近乎完美的永壽宮賞給了自己。
如玥心中,一直有皇上。卻不知道,皇上的心中是不是也有她。
定位分的那一日,她只遠遠的瞧了他一眼。而他眼內的溫熱,卻足夠融化如玥一整顆心。正因為看見了他的心意,才知道這兩年心心念念度日的,並非是她一人而已。
小太監樂喜兒喜滋滋的跑進來:「貴人大喜啊,皇上的軟轎向著咱們永壽宮來了。」話音落了,樂喜兒才想起還未行禮,這才有慌忙的跪倒在如玥身前:「貴人主子,您合該換身衣裳,準備接駕才是。」
如玥懵了似的,仿佛是聽見了樂喜兒在說話,可是又似什麼也沒聽明白。整個人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要怎麼回應才好。
正想著皇上呢,他果然就來了。莫非這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麼?
只不過,這一切,似乎來得太快也太順利了,難免會讓她驚喜,也讓她有些錯愕。
「小姐,讓奴婢為您換身鮮亮點兒的旗裝可好?」沛雙觸了觸如玥的手肘,這才令如玥醒過神來。
「沛雙,去拿我那件青蓮色的旗裝來。樂喜兒,你速速去傳午膳。」如玥斂住狂喜的心神,強自鎮定了自己:「這個時辰了,皇上也該用膳了。」
「是,主子。」樂喜兒腿腳利落的跑了下去,一刻也不敢耽擱。如玥換好了衣裳,忙不迭的侯在了永壽宮正殿外。
沛雙連同伺候在永壽宮內的六名宮人,緊隨如玥身後站好,個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