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依舊處於昏迷狀態,她的心不由得一陣悸動,疾步走到床沿邊,蹲下身子,玉手握著周易的手。
未語淚先流,她伏在床沿上,竟是一陣悲慟起來。
眼淚簌簌地滑落,已經是浸濕了被褥的一角,哽咽不停。
啜泣了許久,她緩緩抬起頭,一雙朦朧的眼眸,望著周易,呢喃燕語道:「易哥哥,你快點醒來吧,睜開眼,看看我,我是小龍女……」
但是,周易根本就不會遂她心愿,這一次,周易傷勢是前所未有的。
黑帝幸而還真是氣化階,要是黑洞階,只怕是周易根本難以活命了。
「你一次次捨命相救於我,你要我如何報答?易哥哥……這輩子……我非你不嫁……」興許是情到深處,月明心如泣如訴,這份情意深鎖心間,就好像一隻魔盒藏在心裡,時常會倒騰出五顏六色。
她又不能直接告訴周易自己的心意,這種欲愛不能的痛楚,是何等的煎熬。
儘管只有一層紗,卻是渺萬裡層雲般,迷茫不堪。
…………
不死城,地下城。
在不死客棧前空曠之地下面,是一地下城,白天不死城儼然便是一座死城,但是夜晚卻是喧鬧之城。
但喧鬧不再地面上,而在這地下城。
可以說,不死客棧是不死城中唯一的地面上建築,地面下是天然的洞穴坑窪,連成一體,早有精工巧匠將地下打造成了一座金碧輝煌、令人炫目的地下城。
不死城之名,或多或少與地下城也有些關係。
地面死寂,地下不死。
這也是一種迷惑旁人的伎倆,畢竟這地下城只有進駐不死城的人才能享有。
白天,所有的人都躲在自己的蝸居里酣睡,用他們的話來說,白晝之下,光天化日,誰都有一段不想讓人知道的過去,尤其是一些強盜悍匪,更是不願讓人看到他們的真實面目。
於是,進入不死城的人都一致達成共識,光天化日之下,不相見。便像是一種長久以來的習慣,白天所有人都躲在自我空間裡睡覺。
待漆黑的夜,籠罩蒼穹,所有人都像蜷縮在洞穴的老鼠,紛紛出窩活動。
在這地下城,抑或三五個人湊在一起,搖搖骰子賭上一賭,或者拼湊一張酒宴,吆喝著喝下三五壇酒,打著酒嗝,對走過的小姑娘便是捏了一把,開一把油。
小姑娘憤怒難消,抬手一把掌「啪」清脆地摑在醉漢的臉上,但在酒精地麻木下,醉漢摸了摸發燙的臉頰,不知是被小姑娘那一巴掌打紅了,還是被酒精刺激紅了臉。
但小姑娘的巴掌卻是遺留下一抹香氣,醉漢便嘿嘿地 yin. 邪地笑道:「真香!」
小姑娘可不敢再逗留,轉過身,立即不回頭地跑開了。
徒留那醉漢東倒西歪,流淌在地下城地青石板古街上,搖搖晃晃,最後一個踉蹌摔倒,便抱著一隻流浪狗,卿卿我我酩酊大睡。
這種不死城下的地下城,從來沒有人會恥笑誰的難堪,只會覺得這種慵懶的日子才是他們隱居世外的全部。
沒有仇恨,沒有血雨腥風,不再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不再擔驚受怕仇家前來尋仇第二天醒來沒有了腦袋,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逍遙自在生活。
只有這樣能夠醉生夢死,才能腐蝕他們的鬥志,讓他們放下前身仇怨,不問是非。
若是溫飽不保,任憑是誰也斷然不能這麼瀟灑下去。
「大哥,難道我們就真的就這樣算了?」一張八仙桌,四方坐著四個人,正是「東南西北」四霸,「霸王槍」東方木瞧了一眼那杆殘敗的槍,心中積怨難消,對「火焰刀」南宮烈道。
「火焰刀」南宮烈倒了一杯茶,輕輕地吹著茶水的熱氣,微微抿了一小口香茗,目光盯著桌面上那把薄如紙的鋼刀,那個極其顯眼的窟窿,幽幽地道:「那臭婆娘彈指一道氣息便是將我的火焰刀擊穿,這等修為是高不可測!」
「霸王槍」東方木將一碗清冽的烈酒端起,仰頭一飲而盡,將酒碗「啪」重重地扣在了桌子上,不滿地道:「大哥,你的意思就是我們當縮頭烏龜,就這樣任憑不死客棧那婆娘站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了唄?哼,真想不到你昔日的威風霸氣去哪兒了!」
「呆子,你就知道一個勁的叫嚷。若是那臭婆娘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