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破夢

    那就是其他的身體部位，一旦通過某種方式激活了類似九竅玲瓏心這種最本質的蛻變升華，最終都可以煥發出永恆的顏色！

    如果自己這樣的假設真的成立，那麼人族的將來或許可以凌駕在神族之上，另行開闢出一種走向極致的巔峰道路！

    當然，眼下這也僅僅只是小花腦海中一念之間的想法，根本沒有更多去驗證她的機會，當下眾人唯一要做的就是先穩定好面前這牧童的情緒變化。

    果然，隨著師凌雲的超強發揮，那數不清的光彩奪目的音刃，也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壓制效果，生生是將這牧童靈魂本源腦海位置的血魔詛咒印記迅速抹殺！

    呃啊！！

    毫無疑問，這一過程是相當痛苦的，因為血魔詛咒的存在本質上已經和牧童的靈魂本源融為一體，消磨著詛咒之力的同時，也就是在一定程度上消磨他的靈魂本源。

    「你們這些該死的傢伙，不要再逼我了！」

    師凌雲似乎再一次出現了猶豫，只不過這一次她倒不是因為對自己實力的懷疑，而是對面前這個稚嫩的孩童的不忍。

    再次回過頭來的時候，徐陽目光卻是變得格外堅定！

    「相信我，只有幫他回到現實，才是真正幫助他脫離苦海的唯一方式，這樣永遠沉浸在虛妄的美好當中，只會讓他變得更加痛苦。

    因為現在的他已經甦醒過來了，在想和之前那樣完全沉浸在永恆夢境當中已經絕無可能，長痛不如短痛！」

    師凌雲凝重的點了點頭，終於進入到了自己聖道天音的最後階段，散發出來的彩色音浪也變得無比密集，如同滔滔不絕的江河一樣瘋狂沖刷著牧童的靈魂本源。

    而這樣的過程，無疑也是將牧童的短暫痛苦推到了極致。

    痛苦往往能讓在沉浸在幻夢之中的迷惘靈魂變得格外清醒，此時的牧童，便正在經歷這樣的一殘酷的一切。

    與此同時，也意味著他所編織的永恆夢境，最終走向了坍塌……

    「哥哥不要走，等等我！」

    終於，在這夢境的邊緣輪廓，被那赤紅色的火焰迅速燃燒的同時，那個手裡攥著兩個饅頭的小女娃，任憑她不斷的狂奔，也終究再難追上哥哥的腳步。

    牧童循著呼喊聲猛地回過頭去，最後一次對視上妹妹的雙眼，他心中的痛苦，也終於綻放出了極致的光芒。

    那一刻，徐陽甚至本能地聯想到自己的修羅之力被推演到極致的瞬間！

    當年的修羅也正是因為失去了天使守護，而爆發出了自己噬神級的力量，而當初的那一幕，徐陽也在此時牧童的身上感同身受。

    牧童瞳孔中留下了血樣的淚水，也正是在這一刻，他品嘗到了人間痛苦的極致，這世間再沒有任何讓他眷戀的東西，那又何必為人？走向墮落吧！

    永恆夢境完全消失的一瞬間，徐陽五人身邊所有的布景又都恢復成了最初的樣子。

    只是當徐陽五人漸漸從夢境的狀態中恢復清醒的時候，這才終於發現面前那剛剛品嘗了人間痛苦極致的牧童，靈魂本源已經完全變成了紅黑色！

    而在他靈魂本源的背後，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現在了！

    徐陽的視野當中，正如自己腦海中封印的那天使折翼殘損的圖騰一樣，另一半黑色的惡魔之翼終於出現！

    已經完全黑化成墮落之惡魔形態的牧童，靈魂氣息何等的強大，那似乎已經超越了徐陽團隊眾人能夠抗衡的臨界狀態，達到真正神魂等級的強度。

    「不好，老大，這牧童怕是瘋了，居然變成了這副樣子了，他的氣息太可怕了！」

    眼下這一幕的出現，只有徐陽和小花能夠理解真正的原因，剩下三人徐陽還並沒有來得及解釋具體情況，眼看著這已經墮落成惡魔的牧童，靈魂本體朝著這邊沖了過來，徐陽幾乎毫不猶豫地切換修羅模式，手中修羅之劍立刻入手，強大的修羅氣息迅速迸發了出來。

    「哦？你的這副模樣為何讓我感覺到有一些熟悉？」

    徐陽此時氣焰同樣無比強大，雖然沒有得到神格賦予的真正神之榮耀，但他本身爆發出的魂力強度已經絲毫不落於神魂的等級。

    「每一個惡魔的內心當中，都承載著一個天使的模樣，我們同情你的遭遇，也想讓你從永恆的痛苦當中掙脫出來，但那絕不是你所採用的那種模式，讓你脫離夢境回到現實也是我的主意，你若有什麼不滿盡可以找我來發泄，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逃避曾經過往所經歷的一切。」

    此時的徐陽幾乎是在用修羅曾經的回憶來現身說法，真正調動出了自己內心深處存在過的真實情緒來感染牧童。

    不過看起來，他這樣做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當初編織這夢境，我已經做出了選擇，既然你們是毀滅我夢境的始作俑者，那麼就不需要跟我繼續廢話了，今天要麼我走向隕落，要麼你們所有人為我的妹妹陪葬吧。」

    惡魔爆發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朝他面前的修羅釋放出了強大的波動。

    兩人之間散發出的氣息波動，十分的相似，但卻又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惡魔，某種意義上和天使一樣，屬於神之道統的範疇，從誕生的那一刻起，駕馭的就是神的力量，而修羅卻是真正意義上從人族的領域成長到神之強度的一脈傳承！

    兩種力量的形成都有相似的過程，都經歷過無盡的痛苦，也感受過這世間最為純粹的美好，可當他們終有一日要兵戎相見，這其他的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似乎只有戰鬥才能幫助他們宣洩內心深處的悲憤！

    「那好，既然你渴望殊死一戰，那就讓你我之間用一場勝負來結束這一切！」

    當背後的修羅道圖騰完美呈現出的一刻，徐陽也終於能夠理解此刻牧童的情緒，再不奢求能夠憑藉自己的隻言片語感化對方，兩人之間的這一戰終究不可避免。

    戰鬥的爆發已經不再是引導錯誤的方式，而是用來宣洩和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