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猜測。」馬志才用仇恨的目光看著鮑氏，他沒有想到那一日鮑氏到客棧來找他，居然是因為對他起了懷疑。

    大狗二狗都不是小孩子，聽到他娘說的話，兩個人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他們在客棧中，因為當家的托他給民婦帶了銀子。民婦懷疑，就暗暗地跟著了，沒想到發現他居然是個探子。」鮑氏冷靜地回答，「民婦雖然是個婦人，但也是北地人，民婦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成為北國的走狗，長大以後被人指指點點。」

    「在哪裡見面？」

    「這就是證據。」鮑氏將帶來的一個包裹拿出來，「這些寫信用的紙張全是韃子那邊特有的紙張，而且還是大戶人家用的紙張，我特意找人詢問過。這個毯子也是北國大戶人家給下人用的東西，還有，民婦親眼看到過他和一群韃子見面。」

    「你能拿出證據嗎？」司徒功問。

    鮑氏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將自家、馬志才家裡和林家的恩怨一一都說了一遍。

    圍觀的人聽了，頓時恨不得對著馬志才扔小石子。

    「是，回稟王爺王妃，他是民婦夫家的侄子，叫馬志才，和王妃為同一個村人，他和民婦家中的當家人都是北國的走奸細。」鮑氏輕聲回答。

    「鮑氏，你來說說吧。」司徒功看著來人發話。「這個人你認識嗎？」他指著地上的馬志才問。

    「二嬸，大狗子？」馬志才的心一驚。

    「你想要證據，很簡單。」林子吟拍拍手，立刻有一隊的黑甲兵帶著一個婦人和兩個孩子出來了。

    「既然王妃咬定小人是奸細，那麼就請王妃拿出證據來。」馬志才抬著頭譏諷地說。

    「不到黃河不死心。為了抓住你，王爺可是特意留著你讓本王妃處置的，沒有證據，本王妃又怎麼將你抓來呢？」林子吟冷笑著看著他。

    冬季的地上十分寒冷，跪著人跪了這麼長時間，腿都麻了。可陵王不發話，誰也不敢起來，他們的前面就是一具腦袋分家的屍體，很多人暗自後悔起來。

    這些人不是喜歡跪著嗎？那就讓他們一直跪著吧。

    而楚隨風更絕，一直都沒有讓地上跪著的文官和文人起來。

    百姓最憤恨的就是奸細探子，不管馬志才說的是真是假，圍觀的人看著他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馬志才很聰明，轉著彎子告訴大家，林子吟這會兒是仗著身份在報復算計他，他是個小人物只能吃啞巴虧。

    馬志才臉色微微一變，但轉眼他抬起頭一臉委屈地看著林子吟，「王妃，冤枉啊。當初退親，也是小人家先退的，小人哪敢怨恨王妃，小人一介書生，只是在客棧謀了一個生計，哪裡會接觸到北國人。」

    「僅僅因為我姐和退了婚約，你就這麼恨我，居然和北國人勾結在一起害本王妃。」林子吟站的高，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小人不敢。」馬志才心裡暗恨，卻咬緊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你是在說，本王冤枉了你？」楚隨風上去一腳將馬志才踢飛了。

    「王爺，小的是聽他最先說起的，小人才跟著胡說八道幾句。」有人當場指出馬志才也是謠言的製造者。

    「冤枉，王爺，小人冤枉啊。」馬志才就在這一批人之中，壞事做多了，心理素質也好了。見到楚隨風，他立刻跪下來喊冤，「小人可什麼謠言都沒有說，小人只是在客棧中老老實實做工，什麼都不知道。」

    出來的人身上穿著都比較好，眾人鄙夷地看著他們。

    「十年勞役，家族不受牽累，如果再犯，株連九族。」楚隨風冷冷地發話。「將剩下的人全都帶來。」

    周圍的百姓聽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後，個個氣得臉色發紅的，大家嚷著叫著要將散布謠言的人關進大牢中。

    一個人想起線索，馬上就有人跟著附和。

    ……

    「對對，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了。」

    有人交待，在看到地上的屍體和這個人的斷指，接下來的人出來就交代了，「王爺，小人想起來了，那個人說話帶著京城的音。」

    「王爺饒命，小人說，這就說。」懼怕讓他忘記了疼痛，地上的人什麼全都招了，「是一個男人，他給了我二十個銅板，讓我說的，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

    娘呀，為了十幾個銅板，就賣了自己的五根指頭，早知道，打死他也不敢亂說話啊。

    「說，誰讓你傳播謠言。」主動權到了楚隨風手裡，被斷了手指的人在看到他面不改色就殺了一個官員，早就嚇破了膽子，一開始被抓，其實他就有些撐不住了。可是因為抱著僥倖心理，他咬著牙沒有交待，接著陵王根本就不給他機會，直接斷了他無根手指頭。

    「王爺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街道上所有的女人，無論是成婚的，還是沒有成婚的，全都給楚隨風和林子吟跪下了。從來沒有人如此維護過他們，從來沒有人給過她們這麼多的鼓勵，所有的女人對林子吟這個王妃打心眼中接受了。

    「王妃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再加上一條，無辜打家庭中的女人，重罰。」楚隨風兇狠地加上一條。

    「王妃說的有道理，王爺你看？」梅漢卿看著楚隨風。

    「等我們南部的棉花種植成功，我們還會有織布廠出現，需要招收大批的女工，所以女孩子一定要自己爭氣。什麼叫爭氣，首先要做到自己看得起自己才行，如果連自己都覺得不行，那麼還有誰能看中你呢？」林子吟給大家鼓氣。

    其實十里村的村規早就如此，大家也有過耳聞，對此男人們雖然有些訕訕的，卻也沒有激烈反對。因為聽說十里村的夫妻關係好著了，真正男耕女織。再說，隨著官府免費開放學院，很多女孩子真的學到了一技之長，加上羊毛線和毛線、製衣廠的出現，很多女人賺到的銀子一點兒也不比男人少，有了經濟基礎，所有人也就認同她所說的。

    眾人發出鬨笑，這是善意的笑聲。

    後面一句帶著調侃的意思。

    「王爺、司徒先生，妾身提出一個要求，希望北地的法典中多加兩條：凡是違背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