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寒顫，把身子往他爹身旁站站，小聲問著，「爹，你說我娘會不會看見鬼了？」

    婁氏想到婆婆的那幅模樣，還真和鬼差不多，扯起嘴角冷笑，「鬼？你娘我今兒可不就是看到鬼了？」

    他娘冷森森的笑和嘴裡涼涼的話，讓姜山子的頭皮直發麻，抓著他爹姜武的胳膊，跳起了腳，「哎喲，鬼啊，娘啊，你可別嚇唬我……」

    大兒子沒出息的樣子讓婁氏氣惱，「瞧你個軟蛋包子，老娘剛剛看到你阿奶那老鬼回來了，你們從大門進來，就沒見到？」

    姜武臉色一變，「你說我娘她回來了？在哪？」

    果然是親娘，已經把他的腿都打斷了，還斷不了這熱乎勁，婁氏滿眼都是譏諷，「你那好老娘還沒進門，就聯合隔壁的劉花子來給我擺威風，劉花子被我打了，我氣不過，就沒管她。」

    看著院子裡飛舞的雪花和刺骨的寒風，姜武想到老娘從縣裡回來也吃足了苦頭，就忘了她曾經做的那些混帳事，滿心就是心痛，「這大冷的天，你把她扔在外面？」

    「姜武，你也憑憑良心，啥叫我把她扔在外面，就她做的那些噁心人的事，就算真的不管她，你也不能這樣說我！」

    當家的護著他那黑心老娘，倒是劈頭蓋臉把她的埋怨一通，婁氏是又氣又委屈。

    姜武也是一根筋，這會心裡只有他那好容易從大牢回來的老娘，卻被媳婦擋在門外，他的語氣也生硬起來，「你還委屈了，就是一隻貓，一條狗，你也不能在這天把它堵在門外，何況那是我娘！」

    因為惡毒的婆婆，當家的就這樣不管不顧的和她大吵，氣足了的婁氏恨恨的盯著姜武，也說了狠話，「好，你眼裡我是歹毒惡人，那你去找你那好娘啊，橫豎這也不是你的家，找到你娘，帶著她去哪過就去哪！」

    姜山子和弟弟宏兒就這樣，傻呆呆的看著爹娘吵架，然後他爹氣呼呼的冒著風雪走了出去。

    黃氏趴在堂屋門後看著老二和婁氏大吵，老眼裡閃過惡毒得意的光芒，看來老二還沒忘了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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