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大唐之長安房俊 第一千七百章 胡攪蠻纏_頁2
仇的是元氏一族,與我韋家何干?然而面對不講理胡攪蠻纏的老母親他束手無策,只能怒視被母親護在身後的韋叔夏,怒喝道:「畜生何以這般無擔當?你既然敢做下那等無法無天的蠢事,就別跑回來讓你祖母護著你,她能護得你一時還能護得你一世?若還自認是我韋家子弟,那就跟著來縣令去將事情說清楚,是你的做的任憑處罰,不是你做的誰也
不能誣陷京兆韋氏子弟!」老嫗又拿拐杖去打兒子,罵道:「你那麼大聲作甚,以為我聾了嗎?房二那個混賬殺人不眨眼,最是狠心歹毒三郎落在他手裡肯定百般拷打栽贓陷害,我最心
疼這個孫子,萬萬不能將他推進火坑!」韋琬這麼大歲數卻被母親當眾責打,又羞又怒,乾脆也不躲避,氣得青筋暴突、面紅耳赤:「母親可知他觸犯了國法?事情終須解決,一味的逃避除了使事情
複雜毫無益處!你這般護著他其實是害了他!」
「我不管,你馬上入宮去求見貴妃,讓她出面跟陛下求情,一定要保住三郎。」來濟負手而立、冷眼旁觀,只覺得「慈母多敗兒」這話在韋家體現得淋漓盡致,一個「孝」字壓在韋琬頭上使他不得不屈從於母親的胡鬧,明知此事必然掀起滔
天波瀾卻依舊踟躇不決、進退維谷。而所謂的「韋家美玉」卻毫無擔當的躲在祖母身後,試圖以祖母的威嚴壓服父親進而逃脫責任,卻並未想過可能由此遭受以陛下為首的皇室噴薄而出的滔天怒
火會否將整個京兆韋氏湮滅、吞噬。
不過是個繡花枕頭而已,美則美矣,無甚大用眼見韋琬面紅耳赤、又羞又怒,來濟還是心軟了一下,小聲提醒:「現在宮門已經落鎖,就算去請貴妃為貴府三郎求情也得等到明日一早,可本官現在若無功
而返,遭受申飭乃是小事,可越國公必然隨後親至,結果其實還是一樣。」
你們韋家能擋得住我,難不成還擋得住越國公?
且不說擋得住與否,你家若是敢擋一下我都算佩服的五體投地韋琬對來濟投以感激的眼神,而後小聲勸諫老嫗:「母親也聽到了,三郎此番犯下大錯,但是有宮裡貴妃幫忙說情定不會有什麼嚴重後果,可若是被房俊殺進
家門那可就後果難料了,萬一那廝誣陷吾家有偏袒之罪,甚至家中還有三郎的同黨,那可就禍事了!」
老嫗揮了一陣拐杖打兒子也累得氣喘吁吁,此刻溫言猶豫了一下,扭頭看向韋叔夏:「三郎,你父說你闖下大禍,可是真的?」
韋叔夏矢口否認:「絕對沒有!只不過當時情況混亂,李景淑就死在我面前,我怕說不清楚這才趁亂逃走。」
來濟插話問道:「當時京兆府已經被左金吾衛團團包圍,你是如何避開守衛兵卒逃出京兆府?」
若無人幫助,韋叔夏就算肋生雙翅也得被火槍弓弩給打下來,絕對逃不出京兆府衙門。
韋叔夏搖頭:「沒人幫我,我當時發懵一個勁兒的躲著人,不知怎麼就出來了。」
來濟點點頭,沒有多問,對老嫗道:「時辰不早了,本官這就帶貴府三郎回去審訊,還請老婦人莫要妨礙公務,否則後果殊難預料。」
老嫗卻看都不看他,只盯著韋琬:「你確定三郎沒事?」
韋琬無語,到底有沒有事那得看三郎到底與李景淑的死有沒有干係,你應該問三郎也不是問我啊
可這個時候他不敢這麼說,只能硬著頭皮:「母親放心,先讓三郎隨他們過去,天一亮我就去宮門前扣闕,定要見到貴妃求她去跟陛下求情。」老嫗這才抿了抿嘴,回頭撫摸著孫子的頭頂,寬慰道:「三郎莫怕,且隨他們過去便是,咱們韋家子弟也不是誰都能陷害的,誰敢打你、給你上刑就回來同我
說,我豁出去這條老命去告御狀也要將賊人扒層皮!」
韋叔夏眼見事已至此再無挽回,只好反過來安慰老嫗:「孫兒沒做的事,他們就算打死我也不會承認,王法公正天日昭昭,就不信他們敢冤枉我!」
老嫗淚眼婆娑很是欣慰的樣子:「好孩子,不愧是韋家子弟,有骨氣。」
來濟再度無語,當真有骨氣豈能犯了事跑回家中託庇於年過古稀的老祖母,甚至不顧能否禍延家族?
韋琬招手讓人將準備好的禮物奉上,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