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大唐之長安房俊 第一千六百七十一章 再掀波瀾_頁2
逆而獲勝,微臣只在乎會否因為此次爭鬥導致天下政局不穩。如今帝國境內的基礎設施建設如火如荼,用不了十年之間便可建成幾百上千年之基礎,若是因為所謂的佛道之爭而使得各項工程延誤甚至夭折,這是帝國無法承受之損失。」
隨著商稅的改革使得帝國財政愈發充裕,加上倭國佐渡島等處開採的黃金、白銀不斷運回長安使得內帑充盈,一內一外兩處庫府前所未有的富裕,早就在宰輔們暢想之中的基礎設施建設轟轟烈烈拉開大幕。
修路、開渠、築城、屯墾一場前所未有的舉國建設熱潮拉開帷幕,帝國上下一心誓要在一代人的生命之內完成幾百上千年的建設任務。
誰都知道良好的基礎設施會使得財政增加、政局穩定、糧食豐產、商業繁榮,只不過古往今來的帝國王朝即便是興盛之時也拿不出太多錢來投入如此巨大的建設,現在機會難得,沒有任何一個文官願意錯過如此青史留名的機會。
民部尚書唐儉如今愈發老態龍鍾,失去公主這座靠山,唐家子孫的前程不甚明朗,作為家主自然憂心忡忡,此刻聽到劉洎之言,也表達了擔憂:「如今各地官府都積極申請資金、工匠、人手投入基礎設施建設,今年已經有數百萬貫錢糧下撥,如果因為外因導致這些工程擱置,損失將是國家不可承受的。」
李承乾無奈道:「朕豈能不知其中之隱患?可現在佛道兩派擺明車馬要狠狠的斗一場,以國家的名義也不可能加以約束,即便以強力予以壓制也不過是陽奉陰違而已,這場爭鬥勢不可免。」
佛門下沉普及信眾,道家向上影響高層,這兩大教派的影響力早已滲入帝國的方方面面,不是簡單的予以約束就能奏效,一旦鬥起來紅了眼,很可能將帝國敕令置於不顧。
然而教派之爭不同於掀起戰爭,總不能一個兩個全都抓起來投入大獄吧?
殿上君臣很是頭疼。
李承乾瞅了一眼優哉游哉喝茶的房俊,似乎對於國家大事毫不關心,心中來氣,問道:「越國公看上去成竹在胸,不知可有良策教我?」
之前有李勣尸位素餐,現在又多了一個房俊心不在焉,帝國堂堂左右僕射如此淡薄權勢、閒雲野鶴,對於一心掌控皇權的李承乾來說也不知是喜是憂
房俊放下茶杯,正襟危坐,看著唐儉問道:「莒國公掌管天下錢糧度支、稅賦租庸,卻不知現如今天下寺廟、道觀納稅幾何?」
唐儉一愣,下意識道:「僧道不事生產,無所產出,自然不需納稅,只租庸調實施以來僧道需要繳納少許費用。」
寺廟、道觀並非如一般人想像一直寸絹不輸、斗米不入,歷史上隨著國家形勢之變化有些時候也是需要納稅的,大唐立國以來施行租庸調製,也將寺廟、道觀納入其中,不過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其納稅之數額極少,但絕不是沒有。
太宗皇帝就曾說過「既平劉氏,即下有司,蠲放五台山寺院租稅,厥後四朝,亦罔不先志之承」,既然是蠲放五台山寺院之租稅,可見寺院是有租稅的。
當然這個數額極少,且很多蠲免,譬如少林寺曾在太宗皇帝攻打王世充的時候出力,太宗皇帝敕令少林寺所有稅賦豁免,譬如李唐皇族承認老子為祖,尊奉道家為國教,對長安以及天下諸多名觀也一樣豁免稅賦
說完,唐儉悚然一驚,瞪著房俊道:「你該不會是要收寺院與道觀的稅賦吧?」
此言一出,殿上一片譁然。
佛也好,道也罷,時至今日早已成為根植於天下的龐然大物,說是化外之人、閒雲野鶴,實則實力強悍,即便天下板蕩、烽煙四起之時,各方豪雄也少有人願意去觸碰這兩大勢力,否則一旦被逼到對手陣營,無異於自尋死路。
即使天下承平,佛道兩家擁有大量信眾,朝廷也不敢貿然得罪,否則勢必造成人心動盪、江山震動,無論什麼原因都是得不償失。
劉洎更是冒汗,阻止道:「這可不是什麼好法子!」
馬周卻是目光炯炯、躍躍欲試:「越國公到底如何想法,不妨直言道來,行與不行還是要大家商議之後才能做出決斷,佛道又不是洪水猛獸,豈能聞之色變?」
李勣看著房俊,想了想,道:「二郎是打算因勢利導、趁勢而為?現在的問題不在於能不能動佛道兩家,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