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大唐之長安房俊 第4520章 脫離掌控_頁2
棄,留下百世罵名、遺臭萬年。
懲罰之重,極為罕見
更加令眾人不解的是劉祥道乃是陛下安插在御史台的心腹,明晃晃的帝王「爪牙」,一貫秉持陛下的意志行事,朝野上下但凡有一言半句對陛下新政不滿的抱怨,都會遭到御史台的嚴厲打擊。
現在這般主張嚴懲封德彝,那可是將陛下置於「不忠不孝」之境地,難不成這個劉祥道還是魏徵一般的諍臣?
平素看不出來啊
一般在這等常朝之上不怎麼表達意見的李勣都忍不住蹙起眉頭,略顯不悅的看著劉祥道:「封倫生前深受太宗皇帝恩寵,對於太宗皇帝也是有功之臣,而其諸般罪責皆暴露於死後,如此處置未免量刑過重。其生前官職不必褫奪,只追回封贈、以儆效尤即可。」
言中之意已經很明白了,封德彝是太宗皇帝寵愛之臣,你現在主張予以嚴懲,甚至連太宗皇帝賜予的官職收回、贈予的諡號更改,豈不是讓陛下去否定太宗皇帝?
孰料劉祥道全然無懼,站在殿上言辭鏗鏘、疾言厲色:「英公此言差矣!正因為封德彝生前受到太宗皇帝恩寵卻做出那等悖逆之事,才應當予以嚴懲!若是連那樣一個蛇鼠兩端、依靠揣摩上意而榮寵一生的賊子在死後尚可安然無恙,那麼將這滿朝曾與陛下出生入死的忠貞之士置於何地?」
他今天就是立住自己「剛正不阿」的人設,擺脫「帝王爪牙」那樣的惡名。想他劉祥道出身名門、一身正氣,自入仕途以來公正無私,固然配合陛下打壓反對新政之官員也是心為社稷,絕非阿諛逢迎,豈能背負佞臣之名?
他不僅不在乎陛下的聲譽,更是連李勣也噴。
誰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駁斥他,他就噴誰。
愛誰誰。
李勣氣得吹鬍子瞪眼,他雖然平素不大吱聲,但威望極高,朝野上下有幾人敢在他面前這般囂張?
但他也看出來劉祥道今日的狀態過於亢奮,所以明智的選擇閉口不言。
他雖然名義上仍是宰輔之首,但御史台的地位特殊,若是當真上下一心,怕是連皇帝也難以更改其意志。
總不能將御史台上下全部罷黜吧
果不其然,劉祥道話音剛落,御史中丞李乾祐便站到他身邊,慷慨激昂道:「英公乃國之宰輔,禮絕百官、宰執天下,或有全盤之考量。但御史台的職責在於糾察百官、肅清綱紀,眼中唯有國法、再無其他,封德彝奸詐諂佞、蛇鼠兩端,國法不容!」
其餘御史台官員也都出列,齊聲道:「國之綱紀,不容褻瀆,但有所犯,絕不容情!」
太極殿上一時失聲。
無論如何,劉祥道此番作為都令人刮目相看,難道朝堂之上還要再出一個魏徵一般的諍臣?
李承乾頭痛不已,他倒不是在意封德彝到底會否被褫奪封贈、更改諡號,自戴胄忽然之間一改往常作風對黨仁弘網開一面,局勢便徹底脫離他原先的設定,這對於一個皇帝來說是很傷自尊、且足夠危險的。
他不想去管封德彝最終的下場如何,只想趕快結束這一場脫離掌控的朝會。
環顧四周,開口道:「諸位愛卿,可有異議?」
此言一出,便是那些想要為皇帝爭取寬宥封德彝的大臣也都閉嘴了,大家也都感覺得到戴胄、劉祥道兩人一先一後大異往常的表現令皇帝不安,自然不會再糾纏下去。
即便由此可能帶來朝野內外對於陛下「不忠不孝」的攻訐,也遠比不上對於朝堂的失控來得重要
李承乾詢問禮部尚書許敬宗:「愛卿認為封德彝之諡號改為『繆』是否合乎制度?」
許敬宗道:「可。」
李承乾不再贅言,一槌定音:「那就依照御史台的諫言去辦吧。」
封德彝一代名臣,卻在死後將往昔罪責爆發出來,不僅生前官職全部罷黜,連死後封贈都被褫奪,甚至諡號都被更改。
諡號制度起源於先秦時期,至隋唐之時逐步完善,有著嚴格的標準與流程。
封德彝之前的諡號為「明」,思慮果遠曰明,誠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