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大唐之長安房俊 第4355章 圖窮匕見_頁2
手及時,有驚無險,諸位愛卿不必自責。」
眾臣聞言,都直起身。
刑部尚書張亮忽然向前一步,沉聲道:「金法敏乃新羅王族,必然心念故國懷有怨憤所以才鋌而走險,微臣斗膽請問陛下,到底是誰將此獠安排在東宮保衛武德殿?」
殿上氣氛瞬間嚴肅。
歷朝歷代,「刺王殺駕」這種事都是一等一的重罪,與「謀逆」幾乎不分伯仲,不僅刺客要處以剮刑或者腰斬,其餘所有涉案人員都是重罪,絕無寬宥之可能。
金法敏乃是新羅王族,是誰允許其糾集舊部埋伏在東宮?
雖然目的是藉助其力量保衛武德殿,但現在金法敏刺王殺駕,聯絡其進入東宮之人自是難脫干係
殿上群臣都看向張亮,有些詫異。
當初張亮在江南之時與房俊有些齷蹉,被房俊整治的欲仙欲死、臉面喪盡,這些年大抵是被打服了,張亮事事緊跟房俊腳步,房俊說東,他絕不說西,早被各方勢力當作房俊的忠實擁躉。
誰都知道房俊與新羅的關係糾纏不清,因為善德女王的緣故所有新羅殘餘勢力幾乎都對房俊唯命是從,能夠將金法敏引入東宮,命其率領新羅王族最後的武裝力量三千「花郎」殊死保衛武德殿,自然只有房俊能夠做到。
現在金法敏刺殺陛下失敗,追責是必然對,但當真要追責到房俊身上?
且不說陛下對房俊之寵信,單只說眼下房俊只手擎天將玄武門外叛軍一掃而空,隨時都能殺入太極宮勤王救駕,誰敢去追究房俊的責任?
這張亮如此之莽,難道就不怕等到房俊提兵入宮之後聽聞此事,找他算賬?
朝堂之上看不慣房俊的比比皆是,尤其是文官系統擔憂其成為董、霍一般的權臣,視之為洪水猛獸一般,恨不能一舉彈劾將其奪爵罷官打落塵埃,但問題的關鍵在於必須一擊即中使其不能翻身,否則必將遭受反噬。
那個棒槌發起瘋,誰也頂不住
內侍將御案擺放停當,又將左右收拾乾淨,掉在地上的茶具點心都清楚,李承乾重新坐回去,看了張亮一眼,道:「此事皆乃金法敏喪心病狂、天理難容,與旁人無干,鄖國公毋須多言。」
然後不理張亮,詢問李勣道:「不知外間戰況如何?」
李勣轉身去往大殿門外,聽取等候在此的斥候匯報,然後迴轉,稟報道:「李君羨正率領宮中禁衛與百騎司與敵奮戰,『花郎軍』尚不知金法敏刺殺陛下之事,仍在殊死搏殺,短時間內還守得住,但若是房俊遲遲不能率軍攻占玄武門、入宮增援,後果難以預料。」
許敬宗道:「想來這金法敏因滅國之故心懷歹念,為了取信陛下居然犧牲三千『花郎』,只為在陛下面前博取一個忠貞之印象,因此得到一個近身的機會。」
說到這裡,他猛然想起先前那個內侍:「那內侍故意在大殿之上言及金法敏血戰負傷、忠貞勇猛,使得陛下不得不予以接見,這才給金法敏造就了近身刺殺的機會卻不知那內侍現在何處?定要控制起來好生審問才是。」
這一點李承乾也早已想到:「放心,那賊子早已被王德拿下,待到平叛之後再行審問不遲。」
今日若非他反應快踢倒御案阻擋了金法敏,李勣又用案幾將其砸傷,說不定就要被那賊子得手心中猶有餘悸。
李勣道:「以微臣之見,當封鎖此間消息,不使三千『花郎』得知金法敏之事,否則必然潰散。」
既然金法敏已經打定主意犧牲這三千「花郎」以達成接近皇帝伺機刺殺之目的,那麼朝廷自然也毋須客氣,好生讓這三千人物盡其用、死得其所。
否則三千「花郎」一旦潰散,非但不能抵擋叛軍,反而會對守軍造成恐慌。
李承乾又問:「城南叛軍有何動靜?」
李勣答道:「目前依舊在圜丘附近,未有異動。盧國公陳兵神禾原,薛、劉、鄭聯軍緊隨其後,三隻軍隊相互制約,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況且衛公一直坐鎮春明門外,東宮六率數萬軍隊枕戈待旦,震懾關中各支軍隊以及諸多門閥偃旗息鼓,局勢還算可控。」
他其實是不同意皇帝下的這盤大棋的,收益固然很高,但風險著實太大,一著不慎便滿盤皆輸。以他所見,只需將叛軍剿滅,穩定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