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一番滋味。」
等桌子收拾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尉遲文才抬頭吩咐:「姜武,你去和盛源酒樓打聲招呼,再找幾個好點的廚子,送過去,讓他們多照顧於若菊。順便查查,教她詞曲的師傅是誰,有什麼情況及時告訴我,我會跟岳玲奇說一」
思忖著,他嘆了口氣,又否認自己:「算了,還是別了,先這樣吧。」
姜武困惑:「大人,您意思是,不找人了?」
尉遲文搖手:「不了,先讓她自己安排吧,她不喜歡我這樣。」
他到現在都記著於若菊離開時說的,不想被他束縛。
這句話,就跟一道燙疤一樣,清晰瞭然。
尉遲文開始忙自個兒的事,只是心情比起前些天來說,判若兩人。
下午,因為有師傅來教琵琶,所以於若菊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念書,而是直接去了一個單獨的房間。
她情況比較特殊,是中途插進來的。盛源酒樓對培養人才有一套專門的體系,基本都是從小就在這裡的,所以,針對於若菊的情況,比較特殊,需要單獨教學。
一間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的屋子就是她的教室,於若菊到場後,師傅還沒來。
她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翻看手裡的書。
沒一會,她聽到有人叩了兩下門板。
於若菊仰臉找,是岳玲奇。她站在門口,正笑盈盈望著她。
於若菊起身,對待這位提攜自己的貴人,她在心裡是十分尊敬的。
岳玲奇示意她坐回去,自己走去了她身邊,也同樣坐下,溫和問道:「來到這邊還習慣嗎?」
「嗯。」於若菊毫不猶豫答,臉上書寫著隨遇而安的淡然。
「那就好,」岳玲奇點頭,目光落到她手底的書上:「看得明白麼?」
於若菊回:「基本看得懂。」
「哦?」岳玲奇詫異地揚眉:「有人教過你?」
於若菊不打算隱瞞:「牛平安以前教過我。」
「你和他以前的經歷,某種意義上說,對你以後很有幫助。」岳玲奇這樣說,語氣很肯定。
於若菊默認,她從未否認過牛平安給她帶來的幫助。作詞這個愛好,是他手把手牽著她入門。
「那還學嗎?」
「學,」於若菊回:「他那時懂得也不多。」
岳玲奇微笑:「行,」繼而沖門口一揚下巴:「外面還有個人,托我帶他來見見你,你要不要見他一面?」
搭在書的指頭一頓,於若菊幾乎立刻猜出了是誰。
她沒有拒絕,在她看來,以前的事情早已過去,一切早已分割明確。現如今,他們只是相互知道對方的名字而已。
岳玲奇把在走廊等候很久的男人喊進來,自己則轉身離開,給他倆一個獨處的空間。
「好久不見。」牛平安走到她面前,面帶微笑,主動與她說話。
於若菊輕微地抿了下上唇,什麼話都沒有說。
男人還是上次見到他的樣子,不像她來到這裡時,先被一些媽媽帶走,教著如何女人應該如何打扮自己。
不過,他也沒什麼好變的。東京城裡那些為他瘋狂的那股子,喜歡的就是他鬍子拉碴、憂鬱落魄的模樣,那種懷才不遇的氣質特別吸引人。
牛平安並不意外她的沉默,還是自己說著話:「沒想到,到最後,我們還是走到了一起。」
於若菊抬眼皮,眼中無瀾:「我之前提過的要求,你同意了?」
所以岳玲奇才會要她。
女人的直接和以前一模一樣,牛平安點頭:「對。」
懶得問原因,因為答案已經昭然若揭。可男人非得說個清楚:「一直對你有虧欠,現在看到你能做你喜歡的事情,我心裡才好過些。」
於若菊不想和他一起,也在牛平安預料之中。這個倔強的女孩兒,他從來就沒指望過她心甘情願站在他身後,這不過是他故意拋出的條件,好讓岳玲奇注意到有於若菊這個人。
「需要我表示感謝嗎?」於若菊問。
牛平安安靜地倚坐到她前排的桌邊,似乎有長談的打算:「不用,上次見面你已經感謝過了
第七十四章 告一段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