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春 第一百四十一章 話說_頁2
進了程家的門沒有?她要真是給了程柏做妾,太太知道了,她會不會羞愧?就想辦法去打聽程柏的消息。我這才知道,原來程柏也病了,程家的人根本不知道有蘭汀這個人。沒多久,程柏也死了,這件事就更加沒有人知道了。
「我心裡也只是猜測,卻不敢跟老爺說。
「這麼多來,就像塊心病似的,每每想起就睡不著覺,吃不下飯。這次要不是遇到了大小姐,我就準備把這件事爛到肚子裡去的。誰知道我最終還是把這件事給說了出來。可見這是太太在天之靈保佑著大小姐和二小姐,讓大小姐和二小姐不至於什麼也不知道,讓她老人家沉冤昭雪。」
前世可沒有這一出!
蘭汀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周少瑾細細地加快著蘭汀所說的話。
周初瑾譏笑道:「我看,不給你顏色看,你是不會說真話的。馬富山家的,讓那兩個粗使的婆子進來!」
蘭汀臉色大變,哀求道:「大小姐,我知道的都說了,沒一句是假。您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拿我的性命發誓!」
馬富山家的探了個頭進來,看到屋裡的情景,又很快地縮了回去。
「好!」周初瑾目光如刀地盯著她,道,「你現在就發誓,如果有一句隱瞞,生的兒子世代為奴,生的女兒世代為娼。」
蘭汀愕然地望著周少瑾,嘴角翕合,卻像喉嚨被堵住了似的,始終沒有發出聲響。
「怎麼?不敢!」周少瑾譏諷地笑了笑,道,「我問你,你進府的時候,欣蘭應該已經嫁出去了嗎?」
「是!」蘭汀點頭,神色間帶著幾分不確定的猶豫和小心翼翼。
「既然如此,你看到蘭汀和個陌生的男子一起走出了銀樓,為什麼要問雜貨鋪的夥計那男子是誰?一般的人看到這樣的情景,不都人覺得那男子是欣蘭的夫婿嗎?」
「我,我忘記跟您說了,」蘭汀望著周初瑾,神色緊張,「她來看太太的時候,曾說過自己是一個人來的……」
「是嗎?」周初瑾道,「她一個人來的,母親難道就不好奇她為什麼會一個人嗎?就算是你是小丫鬟,不知道母親和欣蘭都說了些什麼,那麼長時間了,欣蘭的夫婿找過來不是很正常的嗎?」
「她當時說她和夫婿的關係不好,所以我才……」蘭汀急急地補充道。
「蘭汀,」周初瑾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你不累,我累了。你有所隱瞞,也不過是想和我談條件,讓我放你回保定,待在父親的身邊罷了。你也是服侍父親這麼多年的人了,父親的脾氣你應該是最了解的,父親最敬重的人就是母親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都在我們面前說了些什麼?」
蘭汀目光微轉,面如死灰地頹然癱在了地上。
「不,不,不……」她厲聲尖叫道,「我沒有說,我什麼也沒有說……」
周初瑾壓根就沒準備放過她,繼續道:「我只要把你今天說的話一五一十地寫信告訴父親。若你說的屬實,你惡意隱瞞,你說,父親會怎麼看你?又會怎麼處置你呢?若是你在造謠,拿母親的生死造謠,你說,父親還會讓你待在他的身邊?還會像從前那樣的對你嗎?」
最後一句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蘭汀再也無暇去算計什麼,無暇去顧忌什麼。她喃喃地道著:「不會的,不會的。老爺不會那樣待我的……老爺是這世上最重情重義的人了……」
周初瑾和周少瑾都聽著覺得不膩味。周初瑾索性喊了馬富山家的進來,道:「提兩桶河水來,把她給我澆醒了。」
這時候已經仲秋,井水是溫的,河水卻是涼的,澆在身上已有了寒意。
馬富山家的應聲而,很快帶著兩個提著水的粗使婆子進來,指了蘭汀道:「淋上!」
兩個婆子捋著衣袖把水淋在了半汀的身上。
蘭汀一個冷顫,清醒過來。
馬富山家的立刻帶著兩個粗使的婆子退了下去,出去的時候還細心地帶上了門。
「說吧!」周初瑾望著沐得像落湯雞卻因為被綁著連抹一下臉上的水也不能的蘭汀,道,「你說了,我一高興,說不定就放了你一條生路。可你若是不說。我就把這件事寫信告訴父親,然後讓他來處置你。」說完,她笑了起來,道,「不過,我覺得李太太對你的興趣肯定比父親還大,我是不是應該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