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才不會生出來這個孽種,不曾成人就背離周家。
宋姨太生下的老五年紀尚幼。
如今長子逝世,府中只有周郴明和老三周清明能幫襯自己,這兄弟倆雖然是一母同胞,可是自小就性格相差很大,一直明爭暗鬥。
算命先生的話此刻又出現了周老爺耳中,五子安穩才能讓周家更加發達,周錦明一死,回煞又出現這樣的詭異的事情,他不由得生出疑心。
大兒子周錦明畢竟是為了周家才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總不能讓他帶著怨恨離開人世。
「你們要記住,若是沒有你們大哥,周家可能已經不復存在,更不會成為金陵首富,為了周家你大哥吃盡了苦頭。今天水陸法會上面發生的事情你們也清楚了,你大哥走的不安心,郴明,清明,你們大哥的事情你們是否該對我說實話了?」
二少爺周郴明穩當持重,濃眉大眼,線條英朗,臉龐和周老爺有幾分相似。
「大哥亡故那幾日,我被藩台大人指派,整理省里各級商人繳納稅款的賬目,一直不曾回府,等我知道此事,那個殺死大哥的丫頭已經死了。」
周老爺不動聲色的又喝了一口茶:「老三,這件事是你處理的,福光寺的方丈說你大哥心中惦記著什麼,你可清楚?」
周清明的長得陰柔是因為和周太太相似,他聽到周老爺的質問,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爹,殺死大哥的丫頭連夜處死,扔進了長江,她的屍體可能已經被江底的魚蝦啃噬乾淨,我已經為大哥報了仇,大哥不可能有什麼放不下的?」
周老爺提出自己的一直藏在心中的疑惑,「可是我聽說你審問那個丫頭,你大哥死的時候,她供出是你二哥曾經進入過你大哥的房間。」
周清明臉龐略有喜色,「爹,這事兒確實是那個丫頭說的,我當時也不相信,但是那丫頭卻一口咬定是看到了二哥的衣角的翠竹圖案。」
周郴明的臉色微微露出不悅,沉穩冷靜的回答:「爹,老三這話實在有偏頗,那日我在藩台大人府中辦公事,根本沒回來過,藩台大人府中的師爺可以為我作證。」
周老爺點頭,「我已經調查過了,藩台府的師爺確實可以證明,郴明那天晚上沒有離開過藩台府。我想不明白的就是那個丫頭為何要一口咬定你,你以前是否和那個丫頭有過節。」
周郴明回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丫頭,三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把一個害死大哥的丫頭的胡言亂語也當真了。」
周清明立刻辯駁道:「難道二哥認為是我故意的陷害你?」
周郴明綿里藏針,淡然說:「我可沒有這樣認為,是你自己想的,前些日子,爹不在家,我也不在家,周家不都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周老爺看到兩個兒子這樣的針鋒相對,不由得心中不悅,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硬著頭皮聽他們辯駁。
周清明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二哥,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就算是你有藩台府的師爺作證,你可曾和師爺睡在同一個房間?你若是半夜偷偷溜出來,又有誰知道?」
周郴明呵呵一笑,「老三,你可以去到秦淮河上去寫故事了,杜撰情節倒是很有天賦,也不枉你經常留戀於秦淮之地。」
「二哥,你什麼意思?那種腌臢的地方我何時去過?」
「金陵城誰人不知老三你在秦淮河的風流韻事。」
周老爺看著他們如此爭執,扯到了煙花之地,越說越不像話,真懷疑他們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實在無法忍下去。
「都別吵了了!周家有你們這樣的子孫,對得起列祖列宗嗎?」周老爺氣的鬍子直翹,他瞪著兩個兒子,覺得這樣下去似乎也不會有結果,如今周錦明死去,周家的基業穩固才是最重要的,周老爺厲聲打斷他們的話,沉思一陣又說:「上次我進京拜見攝政王,本想求個一官半職光耀我們周家門楣,沒想到家裡就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們兄弟如此不睦,我們周家的何以在金陵立足?」
周清明解釋說:「正因為爹要求官,我才把大哥的事情快速處理,弄死了那個丫頭,免得給周家帶了不好的影響,對爹的前途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老三說的也沒錯,這事情暫時就這樣。攝政王說不日就給我消息,一個月過去了還沒有半點消息,近期我還要去京城一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