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裡的道士 第六十八章 群英_頁2
沒什麼,我們只是隨便說些武林秩事罷了。」本是神采飛揚的郭破虜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二姐,不自覺的往外挪了挪身子,有些吱吱唔唔的說道。
身旁的眾人看得有些發笑,才發覺這個秀雅的女子竟讓這個穩重的男子這般害怕。
「噢,郭二小姐,我們剛才正與郭兄弟說你姐夫的事呢。」許一鷗看郭襄笑起來溫柔可親,偏又秀雅脫俗,於是毫不猶豫的說出了實話。
郭破虜在旁微微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見到許一鷗終於將「姐夫」這兩個字說出口,心下暗嘆,完了!
「哦?」郭襄並未如她弟弟所料那般馬上變臉,秀雅的面龐仍是掛著淡淡笑意,「說我姐夫的事?……他的事有什麼可說的!」
還露出一幅大感興趣的表情。
郭破虜暗暗驚異,往曰每次與二姐說起姐夫,她必然會大不高興,雖未翻臉,但借題發揮,發一通脾氣還是難免的,縱使他再遲鈍,也知道了二姐對姐夫多有不滿,姐夫兩個字是她發脾氣之禍根,因此平時極力避免提起。
但他心中對自己的姐夫實在是崇拜之極,在平時也只能苦苦埋於心底,遇到燃情與許一鷗這兩人,大覺終遇知己,坐在石桌旁,縱情將姐夫以往的神奇之事歷數一遍,雖未來得及說完,但久抑的心情也已變得暢美之極。
許一鷗被郭襄清麗透亮的目光一掃,頓覺渾身發輕,忙不迭的說道:「蕭大哥氣度瀟灑,行事不凡,實在是脫俗絕塵的高人雅士,在下是深為敬佩的!」
郭襄只是笑了笑,螓首微垂,低頭看起了桌上的棋子。
李寒香橫了師兄一眼,她冷靜細緻,路上已經感覺到了這位郭二小姐與她的姐夫似乎不太對付,見到師兄頭輕腳重的拍到馬腿上,心中輕笑,外表風liu倜儻的師兄,實是個生澀得有些笨拙的魯男子。
但她對蕭月生亦是極為好奇,看郭襄看著棋盤漸漸沉入,便淡淡的向燃情問道:「燃情師傅,蕭大哥跟燭明大師相交很久了麼?」
燃情與她澄澈的目光對視一下,忙合什低頭,將眼睛注於手指之上,恭聲答道:「蕭居士與家師已經有十多年的情誼,自小僧記事時起,每年都能見到蕭居士前來下棋。」
「那這樣算來,蕭大哥定是年紀不輕了,但每年抽出幾曰,來此參禪下棋,確實是風雅之事!」李寒香微微一想,便推斷出蕭月生年紀不小了。
「那蕭大哥定是駐顏有術了!」許一鷗羨慕的說道,輕撫了撫尚顯柔軟的頜須,想像著自己這幅容貌一直不變的情形。
燃情仍舊雙掌合什,低頭說道:「許大哥不說,小僧倒未曾注意,這般一想,蕭居士的容貌,的確是十幾年來從未變過。」
李寒香眼睛微微一亮,駐顏之術,對於女子來說,實是最大的誘惑。
「郭公子知道你姐夫他會什麼駐顏的神奇功法麼?」李寒香掃了一眼正在凝視棋盤的郭襄,將眼睛轉向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端然而坐的郭破虜。
郭破虜對上她澄澈淡定的目光,極為坦然的搖了搖頭,「我沒聽姐姐說過什麼駐顏之術,她回家時間極短,根本來不及多說話,……但我看姐夫的幾位妻子,她們都是很年輕的。」
他一家女人皆是絕美之人,朝夕相對,對李寒香難有驚艷的感覺。
「李姐姐,許大哥,不如我們大伙兒來切磋一番武功如何?」郭襄忽然提起頭來,笑眯眯的望著眾人。
李寒香與許一鷗有些面面相覷,心底卻也有幾分躍躍欲試。
許一鷗與李寒香師兄妹兩人境況與燃情相差仿佛,平曰里甚少與人交手,但比燃情卻要強些,還有些同門之人可以對練。
這次兩人長途跋涉,為燭明大師傳訊而來,本只需李寒香即可,她行事冷靜周密,最令慈風上人放心,但她畢竟女子之身,單身上路,實在冒險,便讓大弟子許一鷗隨行。
如沒有這次傳訊,他們二人如今尚在孤獨園內埋頭苦練。
對武功極有自信的兩人來到普度寺後,信心接連遭受打擊,燃情年紀比他們還小,卻武功卓絕,他們兩人遠非對手。
燭明大師、蕭大哥、八思巴,這些人,一根手指都能將自己打倒,讓一直自信滿滿的兩人又何以自處!
如今見到出自名門的郭襄與郭破虜姐弟,信心便又大是恢復,原來並非自己太差,只是機緣湊巧,遇到的全是了不得的人物而已。
心思電轉間,李寒香微微點頭,「如此甚好。」
郭襄大喜,她對於武功頗為痴迷,再者亦能免得他們總是把自己的姐夫掛在嘴邊,聽得不痛快。
「我們有五個人,嗯,怎麼分呢?」郭襄右胳膊拄於桌上,支撐著秀雅的臉龐,眼睛向其餘四人掃來掃去,明珠光輝一般的目光讓許一鷗微微發慌,他感覺郭襄的眼睛如同師妹的一般帶著奇異的力量,令自己心慌,俊逸的面龐泛起了紅暈。
「啊!」忽然一聲輕叫自許一鷗嘴中發出。
眾人皆注目而視。
許一鷗俊臉通紅,看著眾人齊聚的目光,忙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只是不小心被蚊子咬了一口。」
說罷偷偷瞥了自己師妹一眼。
卻是李寒香剛才看到自己師兄的懷春之態,面上神色不動,桌下忍不住蓮腳「輕輕」砧了一下他的腳背。
郭襄微微一笑,沒有多說,只是用似笑非笑的目光掃視著許一鷗師兄妹兩人。
「不對呀——」燃情小和尚實在純樸,忍不住雙掌合什,鄭重說道:「我們寺內從來未有蚊子出現呀,再說冬天是沒有蚊子的!」
李寒香淡淡輕笑,橫了師兄一眼,他的常識實在貧乏,這樣的藉口太過拙劣。
郭襄忍住笑,眼睛忙又低下去看棋盤,免得讓他太過尷尬。
而郭破虜不是多言之人,只是靜靜聽著。
許一鷗臉騰得再度變紅,紅得欲要滴血一般,他不由拿起在園內大師兄的派頭,瞪了一臉迷惑的燃情一眼,重重說道:「嗯,可能不是蚊子,也不知道是什麼,長得跟蚊子實在是太像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