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這麼久的護士，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孩子這麼說，「弟弟怎麼會疼。」

    「弟弟在你媽媽肚子裡，他不會覺得。」

    「會的。」糰子很是肯定的點頭，「媽媽掛水，我都疼，弟弟一定，也疼。」

    哇，這是一個男孩子說的話嗎？護士覺得這是她聽到的最疼母親的一個男孩子說的話。

    能給張虹掛水的護士，水平當然是過關的，不過聽到糰子這麼說後，護士更是拿出最好的水平給張虹扎針。

    老實說給人扎針，和人家給自己扎針，感覺是兩樣的，張虹雖然是不懼怕明晃晃的針，可是也有點緊張。

    沒有想到糰子竟然會對著護士說這番話，可是把張虹給感動的。

    護士幫張虹調整好鹽水的流速，「你兒子很懂事。」

    當媽媽的人，都是更願意聽到人家表揚自己孩子，勝過表揚自己，「糰子從小就特別的照顧我。」

    「從在我肚子裡開始就是。」

    比起沒有出生的老二，糰子一路長到這麼大，投入的精力和心力，真的是最少的。

    「媽媽，弟弟也好。」

    「是外婆讓，媽媽你住院。」

    「不對，是壞人外婆。」糰子速度解釋，他是有兩個外婆的人。

    「媽媽，我們可以不要那個壞人外婆嗎？」糰子一臉期盼的問道。

    換掉壞人外婆？張虹能說她也這麼期盼嗎？可以選擇的話，她不想是褚冬梅的女兒，可惜，「她是媽媽的媽媽，沒有辦法換。」

    「就像我是你媽媽，是你想喊媽媽就可以換的嗎？」

    糰子一聽不開心，「我不換媽媽。」

    「我媽媽最好。」

    「對，我們不換媽媽。」趙美娟笑著走了進來。

    「媽，你怎麼來了。」張虹一臉的驚訝，這麼趙美娟來的這麼快，是他們給家裡打電話想問問怎麼回事，吳姨和他們說的嗎？

    護士一聽這是媽？不由得狐疑起來，不是說是這位病人的媽媽把她弄出事，要住院保胎，怎麼他們的關係還會那麼密切，護士各種的不解，不明白怎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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