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

    王老頭一吼之後，又發虛了，沒了下文。周姨奶忙止了泣說：「老爺，您莫生氣，罷了，誰讓我只是妾呢，老爺你別為難了……來，祺兒，讓你爹莫生氣了。」說話間，把兒子送到王老頭懷裡，「老爺，祺兒笑了呢，他是想讓你不要生氣呢。」

    乳娘又說：「老太爺，外面日頭大，抱小公子回去吧。」

    王老頭也是心有餘悸，抱著兒子走了。

    喬氏與劉氏這和緩過神來，老實巴交的王老頭剛才那一嗓子實在讓她們太吃驚了。屋裡空下了後，才對視著。

    此事竟這麼不了了之。

    劉氏突然問道：「娘，剛才周姨娘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說她兒子的長兄泡在溫柔鄉里，是什麼意思？」

    喬氏很不耐煩：「你聽那賤婢胡說八道。」

    劉氏卻臉色一變，往隔壁她與王金的院子裡跑，推開門，竟見王金與兩個丫鬟在床上戲耍著。劉氏抓起只穿著肚兜的兩個丫鬟就打，兩個丫鬟尖叫著護著自己的頭臉。

    劉氏的嗓門又尖又利，王金見美人受傷自然也動了怒，想他王金，如今可是六品官的大伯，老子六十了都納了一個妾呢，他身強力壯的，收兩個丫鬟怎麼了，與劉氏大打起來。這一鬧，下人們紛紛驚動了，趙氏也忙趕去，妙煙扶著喬氏也過去了。

    王金與劉氏相比，喬氏自然是偏頗著自己的長子啊，將頭髮散亂的劉氏狠狠罵了一通，說王金納兩個妾又怎麼了，如今王金是什麼身份，李家鋪子二掌柜的爹，六品官的大伯，二個妾還少了呢。給你個正室的位置就算不錯了，還想鬧哪樣！

    劉氏委屈得哭鬧不休，吵得喬氏焦頭爛額，而王金乾脆一揮袖，主人似的讓下人再打掃個院子出來與那兩個丫鬟搬了去。又讓趙氏再給他配兩個體壯的婆子，專門賭著劉氏不讓進院門，也好伺候著他的新歡。

    這之後兩天，王金便與兩個年輕貌美、體軟溫香、嬌滴滴的兩個丫鬟沒日沒夜的廝混著，根本不出院門，吃喝全是讓送去的。

    莫菲私下問綠菊：「你是怎麼讓周姨奶這麼威武的？」

    綠菊笑說：「周姨奶是個聰明人，我和她說，二房大少爺是六品官，將來定還會擢升，前程似錦。大房大少爺只是個掌柜，還是個二掌柜，撐死了做上個大掌柜。周姨奶，你兒子是要做六品官的叔叔還是要做掌柜的叔叔呢。」

    「周姨奶當真是聰明，馬上明白其中門道，知道護著娘就是護住了大哥。」

    「自然，夫人要是有什麼不好的傳言，大少爺必受影響，周姨奶一早就明白這道理，不出手是等著我們這邊開口呢，好承她這個情，將來扶她兒子一把。她心眼多著呢，只要不是對二房使壞，就是好事。其實老太太吧，真是個笨的，想沾大少爺的光都不知道聰明些，真不知道妙煙是怎麼教的，哪裡像李家的丫鬟。」

    「我奶奶那人沒道理可講，她的想法就是道理，說不通的。」莫菲笑道。

    經了周姨奶爭寵之事後，應當是妙煙也對喬氏分析了其中利弊，喬氏收了許多，對趙氏與莫菲的言語間少了髒話，但態度仍是惡劣。只要不口吐髒言，趙氏與莫菲便只管做好本份。永亮還有三個表兄他們乾脆晚飯都不回家吃了，讓趙氏安排人送去，只等下午時分永明辦完官事，到鋪子裡指點他們鍛造。他們幾個很晚才回。

    黑娃是與趙氏住一個院子的，下了學堂後就到自己的屋裡寫課文。也不待見喬氏他們。

    自然喬氏也不待見二房的所有人，只除了永明，喬氏會讓廚房每夜燉一些滋補品給永明，其實廚房每天都會燉好五個人份量的湯，等他們回來後喝了才洗漱歇息。打鐵畢竟辛苦。

    但喬氏不依，非得再單獨讓廚房做一份不同的出來，讓永明喝下。反正不是花她的銀子，她很大方。(未完待續……)I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