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信並非我的本心，身處夾縫，總會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如果龍先生和伊小姐願意給我更加豐厚的條件，我會為了我的人民毫不猶豫地把許先生也出賣。」

    「吳先生，你真的太坦誠了，坦誠得讓我都有些害怕了。」

    葉伊嘆了口氣。

    這個老滑頭用近乎老農民的樸實坦誠面容和愛國愛民的至高旗幟為自己的反覆無信辯解，讓所有的指責都像打在棉花上一樣無用！

    「你很滑頭，」她說，「我理解你的狡猾，如果我站在你的位置上，只會比你更狡猾。」

    「這麼說——伊小姐願意原諒我？」

    吳先生再次露出圓滑本性。

    葉伊再次微笑，她的笑容讓吳先生想到亞熱帶雨林里五彩斑斕的毒蛇。

    「我當然會原諒你，我從來就沒有打算怪過你。」她說，「但是我無法原諒易秋玲。」

    「為什麼？她不是你的同胞嗎？」

    吳先生明知故問。

    葉伊說：「我原諒你，因為你不是我的同胞。我不原諒她，因為她並不把我當她的同胞。」

    她放下香片：「別再說這些讓人不開心的話題了，吳先生，許少請我們見面可不是為了計較誰對誰錯，誰該原諒誰不能原諒的。」

    「確實，我們不該為這個問題浪費時間。」

    吳先生拿出一張清單：「這些是我們急需的東西，希望你們能夠幫我們。作為交換，明年克欽邦的上等原石會優先讓福德軒挑選。」

    「沒問題。」

    葉伊看都不看就把清單交給了龍敬禮。

    龍敬禮看了下單子，對身後的黃滿堂說：「擬一張合同吧！」

    「稍等。」

    黃滿堂拿著清單離開房間。

    葉伊對吳先生說：「你看，我們是很好合作的。考慮到你抵押給我們的是明年的原石，我希望你在離開京城前為我做一件事情——作為預付款！」

    「什麼事情？事前聲明，我不做任何有損克欽邦尊嚴的事情。」

    吳先生的眼中閃著狡猾的光，顯然，他知道葉伊打算讓他做什麼。

    葉伊再次端起香片茶，說：「放心，我要你做的事情，除了易秋玲的尊嚴和棲霞集團的股價，不會造成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