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男人淚_頁2

更新:01-03 08:27 作者:雁九 分類:軍事小說

」。

    曹顒見他深情變幻莫測,多看了兩眼。

    謝天來舉起酒盅,已是紅了眼圈,擠出兩滴眼淚,道:「實是捨不得大人走,下官失態了,還請大人勿怪」說著,倒是真生出些許不舍。

    他身後雖有莊親王府,到底是鞭長莫及,哪裡上峰的照顧更順心?

    這個唐執玉是茅坑裡的石頭,出了名的又臭又硬。這回又是撿了曹顒的便宜,才得了直隸巡撫,不擠兌自己這總督府「舊屬」就不錯,哪裡還敢期盼照拂。

    這四十來歲的漢子,說掉眼淚就掉眼淚,即便曉得其中有做戲成分,曹顒多少還是有些感動,舉起杯中酒,與謝天來碰了碰,一口飲盡。

    見曹顒動容,謝天來越發來勁,提溜起酒壺,又給曹顒斟滿,用著滿是山西味兒的話吆喝著,又同曹顒吃了兩盅。

    他本不是有酒量之人,先頭又吃了兩圈酒,這會兒存著心事連吃幾盅,就有些醉了。

    他拉著曹顒的袖子,「嗚嗚」直哭,道:「大人是好官……自打大人下直隸,直隸就一天一個模樣。往年寒冬臘月時,城裡都是要飯的,如今百姓能吃飽肚子……這到底是招了誰的眼,如此嫉妒大人,竟容不得大人做完這一任?」

    直隸官場,早有閒話出來,說有人巧言令色,「陷害」上峰與下屬,保全己身。

    雖沒有點名道姓,可誰都曉得,說的就是在這次踩踏風波中絲毫無損的唐執玉。

    如今,謝天來醉酒後這番話,就是應和那個傳言。

    曹顒聽著這話說得不像,不由皺眉;唐執玉神色凝住,握著酒盅的手,已經泛白。

    謝天來既醉,哪裡還曉得輕重,猶自說道:「額老謝擦亮眼睛等著,倒是要瞧瞧,將大人擠走後,那人會將直隸搞成啥樣子,要是真有卵子,怎麼會行這種鬼祟道道?這還有天理沒有,黑心肝的……」

    見他越說越離譜,污言穢語都出來,曹顒實在聽不下去,低聲喝道:「謝大人,你醉了」說著,喚小廝吩咐道:「叫兩個人來,扶謝大人下去醒醒酒。」

    謝天來在旁聽見,腦袋立時搖成撥浪鼓,手舞足蹈,硬著舌頭道:「沒醉,額沒醉……這么小個盅盅,咋能吃醉額……別扯額袖袖,別扯額袖袖……」

    他身材魁實,兩個小廝上前扶他,都被他甩開。

    這活寶耍的,曹顒哭笑不得。

    梁傳福起身,對曹顒道:「大人,還是由下官送謝大人回去?」


    被謝天來這一打岔,已經不是吃酒說話的氣氛,曹顒點點頭,起身道:「如此,就有勞了。」

    梁傳福又對唐執玉拱拱手,抓了謝天來的胳膊,半拖半拉地帶了出去。

    曹顒吩咐人將已經冷了的席面撤下,重新溫了酒,上了幾個爽口小菜。

    唐執玉長吁了口氣,精神一下子就萎了下來,像是老了好幾歲。

    曹顒見狀,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給唐執玉斟滿酒,道:「越是顯位,越是多是非,益功不必太在意,問心無愧就好。」

    唐執玉抬起頭來,望向曹顒。

    只見曹顒目光清澈,裡面有擔心、有體諒,就是沒有疏離與提防。

    「大人……」唐執玉聲音暗啞,語調了帶了些許滄桑與無奈。

    他到底是讀了半輩子聖賢書,即便滿腹為國為民之心,也無法做到視名利為糞土,心如止水的地步。

    人要臉,樹要皮。

    愛惜羽毛半輩子,終究踏上青雲路,代價卻是要背負污名。

    唐執玉也醉了。

    除了知內情的曹顒,他又能在誰面前抱怨?

    他雖沒有像謝天來那樣嘮嘮叨叨,卻也帶著滿心不忿,吃了一盅又一盅。

    直到將半罈子桂花白都吃盡,他還把著酒壺,自斟自飲,不肯撒手。

    見他醉了狠了,曹顒不敢讓他再吃,忙叫人撤下酒壺,使人叫唐執玉的長隨進來,將唐執玉送回去。

    一個人坐在酒席前,曹顒不由失笑。

    這事兒鬧的,在世人眼中,如今剛傷心落魄的是他曹顒才是,謝天來與唐執玉兩個算不算喧賓奪主?

    直隸官場這些人,雖說八五花門,卻比京城少了幾分糾葛,多了幾分利索。

    曹顒端起酒盅,吃了兩口,看著空蕩蕩的座位,倒是真心生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男人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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