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憂患_頁2
來。
更不要說,這回的禍事,十六福晉拖不得干係。皇上本就厭她,若是曉得她「不孝」,那能不能容她,都是兩說。
而十六福晉位置不穩,留下稚嫩的嫡子,處境就要變得尷尬。
「爺該怎麼辦?」十六阿哥眼睛裡都是血絲,望著曹顒,喃喃道。
「十六爺不是已經有決斷了麼?」曹顒沉默了半響,道。
十六阿哥苦笑道:「終究是爺的不對,才有今日之禍。」
曹顒瞥了他一眼,卻是並不反對這句話。
太福晉之所有受不住,也是因十六阿哥之前的欺瞞;若是開始就坦坦蕩蕩的,不糊弄老太太,就算挨上幾句嘮叨,也不會將老太太氣死。
只是,事已至此,再說無益。
曹顒嘆了口氣,道:「不過是陰錯陽差罷了,十六爺也無需太過自責。太福晉年壽已高,經不得大悲大喜也是有的……」說到這裡,頓了頓,道:「十六爺都如此自責,福晉那邊定是加倍,十六爺多少還要去勸勸方好,省的福晉想不開,再出大事。」
「忤逆」是大罪,十六福晉為了保全兒子,驚慌失措下,誰曉得會做出什麼來。
十六阿哥聞言,卻是顧不得沮喪頹廢,立時道:「倒忘了這一茬,爺得去看看她……」
十六阿哥既要走,曹顒也不好繼續停在花園裡,又退回前院。
雖說已經到掌燈時分,可前院來弔祭的人更多了。
見他一個人回來,十七阿哥不由皺眉,道:「十六哥呢,這前邊都亂成什麼樣了,他怎麼還不過來?」
「福晉病了,十六爺去瞧福晉了。」曹顒回道。
十七阿哥神情這才好些,道:「怨不得亂糟糟的,原來十六嫂不舒坦……」
晚上來的,多是宗室子弟。
曹顒便使人傳話給初瑜,夫妻兩個一起回家了。
回到梧桐苑,換下大衣裳,初瑜方道:「十六嬸病了,兩位側福晉,一個染疾,一個有喜,都不能出來待客,只有弘旺媳婦一個人撐著,看著委實單薄可憐。今天還好,去的除了王府旁支,就是十六叔交好的這幾家;等明兒開始,外客登門,弘旺媳婦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
說到這裡,她遲疑了一下,道:「爺,是不是十六叔府里有什麼不對勁?太福晉年壽已高,薨了不奇怪,怎麼其他幾個主子也都病了?」
「可是有人說了什麼?」曹顒曉得妻子不是多話的人,反問道。
「幾個奔喪的旁支夫人嘀嘀咕咕的,說的話有些不像;還是惠貝勒夫人開口,才讓她們老實下來。那幾家,是奪爵敗了的幾家破落戶,不像惠貝勒多少還借了十六叔的光。要是她們嘴碎起來,怕是與十六叔名聲有礙,是不是要的告訴十六叔,防著一二?」初瑜道。
曹顒點點頭,想到十六阿哥那邊,心裡沉甸甸的,道:「明過去看看吧,若是有能幫把手的,就幫一把。十五阿哥那邊,雖是十六爺胞兄,卻是因十六爺出繼,反而不要親密;十七爺那邊,若是十七福晉沒懷孕,倒是能幫襯一二,說都曉得他們兩家關係好。剩下十六爺能信的,也沒有哪個了。他向來看顧這邊府里,你過去能幫就幫一把。」
初瑜聽了,沒有異議。
其實,按照他們夫妻兩個的意思,這個時候應過去幫忙的是恒生。
可顧及到宮裡面,恒生又有些不便宜。
夫妻兩個商量妥當,次日初瑜便再上莊親王府。
王府旁支女眷,都過來守靈。
哪裡有真傷心的,不過是湊個熱鬧,看能不能渾水摸魚得好處而已。
十六福晉沒有繼續告病,已經起來待客。
雖說勉強支撐,可臉色難看得怕人,面上哀傷不似作偽。就連昨日裡說怪話的那幾個旁支女眷,見了她這個模樣,也說不出旁的來。
只是不免都覺得奇怪,太福晉與十六福晉婆媳不和,鬧騰了幾年,本就不是秘密。
太福晉薨了,十六福晉即便不掐腰大笑,也該偷著笑才是,怎麼還真是傷心欲絕的模樣?
初瑜同十六福晉相熟,見她這個樣子,擔憂不已,私下裡勸道:「這喪事還要辦一個多月,十六嬸也要多保重才好,千萬別硬撐著,傷了身子可不是頑的。」
十六福晉無奈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