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二百一十章靜惠_頁2
,曹家倒是里外不是人。
雖然噶禮是個貪官,但是覺羅老太太倒像是明事理的人,曹顒心中對這個有點「較真」地老人家很有好感。
思量了一回,曹顒道:「這打富察家那邊論起,咱們也算是表親,既然你暫時不想回京,那就先在州住下,也算是幫幫我們!只是老婦人那邊,還是要寫信交代一聲,省得她為你惦記操心!」
初瑜原是想勸董鄂靜惠跟著淳王府的人回京的,眼下聽曹顒的意思卻是要留她在州住下,雖然不知道他是何用意,但是還是笑著說:「早先就覺得你親,沒想到真是表妹呢,往後就改了口吧!不必拘謹外道,要隨意些方好!」
薰鄂靜惠眼圈紅紅的,站起身來,先是對曹顒低聲喚了一聲:「表哥!」而後又對初瑜叫了聲:「表嫂!」
曹顒點點頭,讓初瑜陪她說話,自己去前院找莊先生去了。
喜雲、喜彩她們都過來,給董鄂靜惠執禮,改了口喚「表小姐」。薰鄂靜惠向來受她們照顧,哪裡肯受她們的禮?想要避開,被喜雲幾個拉住。才受了半禮。
等到紫晶聽了信過來,董鄂靜惠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受的。拉扯了一
後大家都覺得這般拜來拜去,實在可笑,這方作罷。
初瑜聽曹顒提過李家退親地事,方才又見曹顒提也不提董鄂與李家這頭,對府里人也就說是富察家那邊的親戚,只對紫晶說了董鄂靜惠的真實身份。
紫晶亦是詫異不已,這若是李家沒有退親這檔子事。她就是太太親侄媳婦兒。落難都能夠落到曹家來,這哪裡是與李家沒緣分的樣子?只是不知道李家表少爺病情如何,若是能夠萬幸痊癒。那這小姐也不白白遭了這罪?
不止紫晶這樣想,就是初瑜。過後思量思量曹顒留人的用意,也以為他是想要重新促成這門親事,所以對董鄂靜惠才會越發客氣些。當天讓人給她就換了院子。丫鬟婆子也特意選了幾個穩妥的過去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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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曹顒的穩妥處理,莊先生很是贊同。這個薰鄂小姐可是有些棘手得很,為了保全總督府的名聲,李家退親的事並沒有傳出來。李家如今正消停著,也不會對外宣揚此事。
曹家與李家關係不尷不尬地,偏這董鄂小姐又在曹家,若是處置不當,被董鄂家或者李家反咬一口的話,那曹家可實在是冤枉得很。
「要不,給父親去信。請他再向李家探探底兒,若是有所緩和,總是好的!」曹顒地心裡。還是不贊成退親的,因此開口對莊先生說道。
雖然對李鼎那個表哥有些摸不透。但是總比毀了董鄂靜惠地名節要好。這個小姑娘無父無母,只能與老祖母相依為命。若真是親事不順,待到祖母過世,任由親戚擺布,實在可憐。
雖然不是迂腐之人,但是曹顒卻知道封建禮教對女子的迫害性。那個小公爺元威對董鄂靜惠所說的並不儘是威脅之言,這退親地女子,實難找到匹配的姻緣。就算有人想要高攀董鄂家的門第,她沒有父母兄弟扶持,嫁過去境遇如何,還是兩說。李家不過李煦與李鼎父子如何,起碼文太君與高太君都是慈善長輩,李煦的太太也是極為和氣的人。
因這中間涉及到曹李兩家的關係,莊先生不便多言,聽了曹顒的話,點了點頭。
說完私事,曹顒提到公事,將布政使侯居廣的古怪講了。莊先生也思量不出什麼緣故,但是想著侯居廣的出身,便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既然是在旗,因家族關係牽扯的緣故,這官員反而不如漢官隨意,沒有滿肚子儒家那套所謂地「忠君愛國」的想法,與「青史留名」的念頭,思量地會更多。就算這侯居廣真想借著主官的派頭,給曹顒小鞋穿,那也要想想後果會如何。
曹顒仔細想想,自己所接觸在旗地官員確是如此,連著自己在內,不是想得都是家族興衰的多。不由得,他有些汗顏,摸了摸光禿禿的腦門子,再把身後的辮子拉到前面瞅了兩眼。
莊先生見他舉止有些古怪,不禁多看了兩眼:「孚若在想什麼?」頓了頓道:「難道是想起『剃髮令』?」說話間,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這老爺子雖然待自己親,但是上面的頭兒卻是康熙,曹顒就算心裡真想到這個,也是絕不會承認的,忙面不改色地擺擺手:「先生說笑了,說笑了!只是聽先生提什麼『青史留名』的,突然心生滄桑,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