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三百六十一章暮年_頁2
邊的近臣,還是對李家已經厭了?
戶部虧空那邊,李家這兩年已經還得差不多,卻是用兩淮鹽稅填補的。雖說這樣填補虧空,是出自康熙授意,但是鹽稅本是要入內庫。
李煦這般,相當於用皇帝的錢,補上了皇帝留下的虧空。這不算是什麼功勞,也不算是什麼罪過。只是李煦生活奢靡,江南皆知,康熙自是也曉得。
李家那份虧空,明著是為接駕拉下的,其中李家自己的拋費也不在少數。這樣算下來,卻是康熙自己掏腰包,供李煦地江南奢靡。
人人心中都有桿秤,皇帝的便宜是那麼好占的?
曹想到這個,有點感嘆李煦的看不透。就算是帝王,也不要指望他真有包容四海的心胸。
李熙的臉色很是陰鬱,這寒冬臘月的趕路,路途本就勞乏。結果,剛進京,便得了消息,曉得李鼎的侍衛缺已經除了。
這人是生是死還不曉得,就這般迫不及待,這是半點顏面都不給李家留啊!因這個,李煦還特意往八阿哥府上走一遭。
如今的領侍衛內大臣是阿靈阿,八阿哥的鐵桿支持者。按理說,大家都不算外人。為何這般刻薄行事?
八阿哥地心情也好不到那裡去,他執掌刑部多年,刑部尚書哈山與侍郎王企都是他的心腹。
這幾日卻因「常名案」,這兩個都被定了「有玷官方」的罪名,俱著革職。
「常名案」還是托和齊案的餘波,當初有個卷進案中的官員叫常名。京城人士,原本定了流刑,發往寧古塔,今年二月發遣。
因曉得萬壽節要大赦天下,常名便詐稱患病,在中途逗留。等到三月大赦天下後,他便回到京城,如今住在房山縣。
得麟地案子出來後。康熙命人核查托合齊案中的其他罪官,這才查出常名來。
刑部又將常名緝拿,雖然他堅稱沒有行賄之事,但是刑部尚書哈山與侍郎王企兩個卻是行事偏頗。今年詔款,原未有「中途遇赦、即免發遣」一條。兩人這般行事,乃是「擅引寬律」,如今追究起來。倒也是師出有名。
刑部尚書哈山與侍郎王企,加上十一月革職的工部尚書滿篤、侍郎馬進泰,八阿哥在朝中的勢力減了大半。
就算康熙對八阿哥並無異樣,但是如此剪除他的羽翼,他如何能不惶恐?
當初康熙二廢太子前,就是這樣一步步地將太子地人罷官地罷官、問罪的問罪。最後剩下個光杆太子,說廢便廢了。
就在這光景,李煦這個皇父倚重的老臣登門拜訪,如何不讓八阿哥忌諱?指不定有多少雙眼睛望著他這貝勒府,他怎麼敢待客?
他心中暗罵李煦老糊塗。就算你要借著差事的名號,也要往雍親王府跑才對。李煦春日間身上兼了戶部侍郎地銜,戶部同他八阿哥可是半點也牽扯不上。
見是不能見地,他便托口病中不宜見客,叫人打發了李煦。李煦資格再老,在八阿哥眼中,不過是多他不多、少他不少的錢袋罷了。
如今九阿哥這邊經營得力,每年地銀錢數以十萬計,因此李家在八阿哥眼中便也沒有先前那般看重。
李煦不是魯莽之人,八阿哥是分管內務府地幾位皇子阿哥之一。就算他登門請安,詢問兒子之事,也不算是逾越。
只是八阿哥正避諱得緊,惶恐之下,沒想起來這個。
李煦宦海沉浮四十來年。什麼沒見過。自是曉得所謂「病中不見客」不過是託辭罷了。
他氣了個半死,卻也只能忍下。打貝勒府回家。
李煦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瞧著八阿哥這般架勢,並不如平日所說的那般器重李家。就算他真登上大位,李家又能如何,左右還是包衣奴才罷了。
原本他還在心中勸慰自己,李鼎差事被頂之事應不是八阿哥所為,說不定是阿靈阿他們因貪圖銀錢私下為之。
如今,見了八阿哥避而不見的態度,李煦心裡敞亮。雖然他自己個兒自視頗高,但是在那位受到百官擁戴的「賢阿哥」眼中,怕是沒有將李家當盤菜。
是京城權貴心腹的利益重要,還是顧及李家的臉面重要,答案顯而易見。
李鼐肅手站著,見父親打外頭回來後便帶著怒氣,小心翼翼地不敢應聲。
他也是將六十的人,就李鼐與李鼎兄弟兩個。雖說長子愚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