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凌坤吭聲喝道。

    林默也緊緊盯著他。

    「說出來，還能算你戴罪立功。

    等我們查出來，你可就只剩吃牢飯了。」

    林默拍了拍張楠的肩頭。

    林默拍得很輕，可張楠卻感覺有千鈞之重。

    特警們端著槍，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嗚嗚嗚……」

    張楠哭了。

    周正卿一愣，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哭什麼哭，給我說話！」

    張楠的哭聲被周正卿一巴掌打斷。

    他抬頭驚恐地看著周正卿，不敢再哭了。

    「知道什麼說什麼，我們不為難你！」林默再次笑著拍了拍張楠肩頭。

    大哥，你別笑好嗎？我害怕！

    張楠看到林默的笑，後背一片冰涼。

    噗通！

    張楠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各位大哥，我就是一個打工的，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就是一條看門狗，老實，肯干，任勞任怨，沒有別的優點。

    我有過黑底，坐過牢，只能呆在這裡，沒有別的本事！

    我發誓，我在這裡從沒幹過壞事，真的！

    嗚嗚嗚……」

    張楠說的情真意切，完全沒有撒謊的意思。

    嘭！

    周正卿揪住張楠的頭髮，一把撞到牆壁上。

    張楠哀嚎一聲，額頭鮮血直流。

    周正卿像是惡魔附身，面目變得無比猙獰。

    就連凌坤也不由震驚。

    周正卿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姿態。

    「我不信，你在這裡當經理，竟然不知道背後老大是誰？

    你當我是傻子嗎？

    說，不說實話，今天我把你撕碎了！」

    周正卿儼然已經有點精神失控。

    如果不去控制他，說不準他今天真會幹出殺人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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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公子，你冷靜一下！」

    凌坤拉住周正卿的胳膊，提醒道。

    周正卿猛地一甩，完全聽不進去凌坤的話。

    「說，快說，快說他在哪？在哪？」

    嘭！嘭！嘭……

    張楠的腦袋不斷撞擊著牆壁，鮮血已經染紅周正卿的手。

    「周公子！」

    林默一把拉住周正卿，隨即將他推倒在地。

    被林默一推，周正卿身子重重落在地上。

    這一撞，周正卿清醒過來，看著手上的鮮血，旁邊地上，張楠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那，緩慢地喘氣。

    「該死！」

    林默蹲下身，與張楠目光對視。

    「我，我沒說，謊！」

    張楠有氣無力地說道。

    林默點點頭。

    「我來問你，平時，都是誰給你下命令，怎麼下的命令？」

    張楠顫抖著手指向衣服。

    林默伸手，掏出一部老舊手機。

    「它！」

    林默看了看，「就是它給你下達命令？」

    張楠委屈地點點頭。

    「早點交代多好？」

    張楠哭了。

    我倒是想交代，也不給我機會啊！

    林默將手機遞給凌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