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麻子哈哈大笑：「譚猴子，我就知道你小子心裡有鬼。」

    譚猴子快速爬起來，屁股全都濕了，黃湯順著褲襠往下流，濃重的尿騷味，還有淡淡的臭味，直衝鼻端。

    「塗麻子，我艹你媽。」譚猴子一聲怒吼，抬手狠狠一巴掌，抽向滿臉是坑的腦袋。

    塗麻子反應很快，腦袋往上一仰，輕盈的在隔斷上跳了下來。

    譚猴子一腳踹開門，跑到旁邊，就看到塗麻子搖著雙手：「別打別打，你要敢打，我就告發你。」

    譚猴子雙手握著拳頭，指骨節嘎巴嘎巴一陣脆響，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他媽的還算個人？」

    塗麻子嘿嘿一笑：「別說這話，咱他媽的誰能算人？」

    譚猴子張嘴還要說什麼，突然進來三個人，他又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只是紅著眼珠子，瞪著塗麻子。

    進來的三個人，看到譚猴子屁股上濕了一大片，還有尿騷味，對視一眼，嘴角抽了抽，撒完尿之後，三人同時離開。

    隱約還能聽到三人的說話聲：「在廁所，怎麼還尿褲子了。」

    「估計是沒來得及脫褲子，就尿了。」

    「也不至於啊，挺大個人，憋不住了，還不知道早點來廁所？」

    「還有可能有病，我聽說腎虛啥地，就憋不住尿。」

    「別他媽的胡扯，我還沒聽說，誰腎虛憋不住尿的。」

    「我就是這個意思。」

    「哈！」

    聽到越來越遠，最後消失的說話聲，塗麻子忍不住又笑了一聲。

    「你他媽的還笑，老子弄死你。」譚猴子舉起拳頭就要動手。

    「停！」塗麻子急忙說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鬼鬼祟祟的，也不跟我說。」

    譚猴子臉色鐵青，兩隻眼睛都紅了：「我他媽的跟你說得著嗎？」

    塗麻子強詞奪理說道：「那你也不能阻止我的好奇心吶，你不跟我說，我就好奇的跟來了，難道都是我的錯？」

    「你他媽的……」譚猴子氣得牙都咬碎了，「我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你這種不要臉的。」

    塗麻子咧嘴一笑：「在外面混，要臉，早他媽餓死了。再說，你他媽的要是要臉，能當佛爺？」

    （佛爺，指的是京城，八九十年代，手藝非常好的老偷！）

    譚猴子感覺褲襠涼颼颼的，尤其是那種尿騷味，讓他噁心的不行，看著塗麻子，心裡就有氣。

    「行了！」塗麻子說道，「大不了，我請你去洗個澡，找兩個盤子亮的小姐，再給你按按摩，總行了吧。」

    譚猴子心裡有氣，但也知道，現在絕對不是打架的時候：「媽的，看你誠意滿滿的份兒上，老子不跟你計較了。」

    說完又開始打量周圍，想著把錢和項鍊藏在哪。

    塗麻子跑到門口看了看，回來之後，小聲說道：「你是不是想把錢和項鍊藏起來？」

    「對！」譚猴子依然在找地方，可放哪裡都覺得不安全，「警察一會就來，肯定是挨個詢問，我可不能在進去呆兩年。」

    塗麻子笑著說道：「錢不用藏，分我一半兒就行。」

    譚猴子一瞪眼：「憑啥分你一半兒？」

    「你這話說的。」塗麻子說道：「人家丟的錢肯定有數，你放在兜里，真要被警察搜出來，你能說的清？

    至於藏在這，也不安全，萬一被人看到拿走了，我們豈不是包忙活一場？所以，放在兜里一半兒，放你兜里一半兒，誰敢說是我們偷的？」

    譚猴子冷笑一聲：「你他媽的還真拿我當傻子耍，放你兜里，我還能要的回來？」

    「咱哥倆啥關係？」塗麻子一摟譚猴子肩膀：「好好想想，有啥好事兒，弟弟不想著你？就算女人，弟弟都跟你一起玩兒。

    咋地，現在掏了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