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編故事？客戶走了之後，我們曲老師還對我們說，我們哥倆夠幸運的。這些東西輕易見不著，更別說上手看。」

    蕭峰問道「到現在也沒說，你們倆看的什麼東西？」

    小萬獻寶般的說到「康熙仿成化五彩雞缸杯，雍正青花鬱金紋小杯，同治鬥彩蘭花杯……」

    有人打斷了小萬的話「聽名字倒是很大氣，是真的還是假的呀？現在假古董那麼多。」

    大萬說道「聽我老師說，今天哪位客戶挺厲害的，和我們老師挺熟，帶的東西都是大開門兒的古玩。」

    一個女生問道「你們說的古玩，像電視上說的那麼珍貴嗎？」

    大萬說「不一樣，有幾萬元一件，也有十幾萬，幾十萬的，估價都不便宜。」

    「這麼貴？便宜的古玩也能抵的上我們兩三年的學費了。」

    小萬說道「我哥說的是估價，到了拍賣會，那些古玩價格更高。

    剛才我沒說完。客戶最後還拿了一隻青花碗。給你們看看圖片，這是拍賣會準備的資料。」

    「我看看……」

    「這隻碗什麼名堂？」

    小萬說到「這隻大碗，叫做清康熙青花十六子大碗。直徑207。」

    「怎麼看出來，是康熙時期的瓷器。」

    「不懂了吧，你們看這裡直口，深弧腹，矮圈足。器型較大，顯得飽滿渾圓，端莊大方……」

    沈瑜回頭，看到幾個學生湊到一起看手機上的資料，心想，趁他們全神貫注的看手機，正好方便自己離開。

    他走到櫃檯結賬，也沒要贈品，就像快一邊。

    「外壁以青花為飾，青花色澤淡雅，層次清晰，口沿及足底部各有兩道弦紋邊飾，圈足外側飾一周回字紋。

    最有意思的是主題紋飾。十六子嬰戲圖，分為四個單元，各有四個童子嬉戲，或擊鼓鳴鈸，或執草取樂，或木馬遊戲，或水缸摸魚，嬉戲於庭院祥雲、山水欄杆、花草樹木之間，天真爛漫、童趣盎然。

    嬰戲圖案是中國古代常見的裝飾題材，此十六子，四人成群，暗含「事事如意」；十六子衣飾不同，神態各異，畫面精細入微，充滿生活氣息。

    這件十六子碗，師法明代成化嬰戲碗，相同圖案在康熙朝還有五彩和珊瑚紅地五彩。」

    有個對古董略懂一二的學生說道「老萬，這隻碗沒有款識。你的老師是怎麼判斷的？」

    大萬說道「康熙官窯仿古之作，多不落本朝年款，碗雖無款識，但其官窯品質無疑。這類十六子嬰戲圖題材在明清兩代御窯瓷器紋飾中較為流行，也是當時人們美好願望的展現。」

    「這件瓷器貴嗎。」

    小萬說道「這件大碗可能是那位客戶帶來的最貴的瓷器，我老師給的估價是80萬。」

    「不會吧？」

    「這麼貴？」

    「在我們那城市裡，能買一套頂好的房子。」

    沈瑜聽的明白，接過服務生開好的單子，轉身走向大門。

    兩個男生對萬家兄弟的話有點質疑，提出了疑問。

    大萬正要解釋，抬頭看見了一個背影，頓時愣了。

    蕭峰注意到大萬的異樣，轉頭看去，看到了有個人走出大門。

    她覺得有點眼熟，就向大萬問道「老萬，你看見什麼了？」

    「剛才那人，應該是我們說的那位客戶。」

    蕭峰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只知道姓沈。」

    蕭峰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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