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林白衣瞥了他一眼，哼道。

    ……

    「師父您這是要帶我到哪兒去啊？」韓子禾以為她師父有代步工具呢，沒想到她師父是打算用腿走，「我們這麼腿兒著走，得啥時候能到？」

    「你這孩子！著什麼急啊！」林白衣瞥她一眼，若不是撇撇嘴這動作破壞了他世外高人的范兒，就他雙手後背，一步一步看似閒庭信步、實則步步有力的架勢，就能讓人一眼看到便崇拜不已。

    「你等等，就知道啦！」林白衣嫌自己這徒兒忒囉嗦，乾脆揮揮手，敷衍他。

    韓子禾撇撇嘴：「哦。」

    這麼跟著林白衣走了十數里路，師徒倆有搭沒搭的一路走一路說，時間倒顯得也挺快。

    大概走了個把小時，韓子禾就看到一處廣袤的草坪，其上停著數十架飛機。

    「看見了吧？乖徒兒，這才叫拉風呢！」林白衣嘚瑟的朝韓子禾挑挑眉，一招手，笑道，「來吧，這是我的專駕！」

    韓子禾走過去，看著一架造型有點兒奇葩的直升飛機，牙有點兒酸。

    「師父，您在飛機上畫……畫只貓，這有什麼特別的意義麼？」

    登上飛機坐下，林白衣搖晃著紅酒，瞥她：「瞧你這眼力！畫只貓？那是貓？那是老虎！」

    「……」韓子禾想了想，森林一角里打滾兒的萌物，是……一隻老虎？

    「你看看它額頭！」林白衣見自己徒兒用「您老糊塗了吧？」的眼神看自己，登時不樂意了，坐直身子較真兒道，「別看它是黃黑條紋，我跟你說它再小也是百獸之王！」

    「額頭？」韓子禾不記得看到什麼特別的地方，「應該沒有老虎特有的印記啊！」

    「怎麼可能沒有！我跟你說！」林白衣見徒弟竟然還敢質疑，登時掏出手機，翻出照片，準備將細節弄出來證明，結果……「誒？老虎的印記呢！」

    韓子禾：「……」

    呵呵，誰畫的？該不會是逗她師父玩兒呢吧！

    「我記得當時特意描畫了啊？」林白衣摸著下巴回憶。

    韓子禾：「……」

    好吧，不是誰特意逗怹老人家玩兒呢，根本是怹自己畫出來的。

    「大概是小老虎太小，不方便畫出來，我就讓大家意會吧！」林白衣也記不清自己當時怎麼想的了，反正專屬他的飛機辣麼多，都是他揮毫繪製的外型，大家都習慣了，誰也不像他這小徒兒一樣這麼質疑。

    「我以為，按您老人家的審美呢，您應該畫猛虎下山這樣彪悍的圖畫。」

    林白衣用一種「你師父的心思你不懂」的眼神兒看過去道：「人應該不拘於自己原有的風格，要懂得欣賞破局之美！」

    「……」韓子禾聳聳肩，無言以對。

    林白衣見狀，也很滿意地點點頭道：「乖徒兒，你也可以嘗試這樣的變化啊！對啦，我之前忘記和你說了，因為你輩分高，我不是給你申請做師門長老啦？鑑於你長老的身份，師門已經給你配發了你專屬的座機，你看看你喜歡什麼型號的飛機，選好了，為師給你設計飛機繪圖，當然，你若是不喜歡現有的造型，也不要緊，為師給你設計！」

    韓子禾聞言，原本因為享受音樂美酒而眯縫的雙眼，立刻就睜圓了，趕緊坐起來，沖她師父搖頭，那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不用！不用！師父！您不用勞累啊，我呢就喜歡、喜歡那種樸實風格的，只要是沒用過就好！我不挑選風格，也不需要特別，就不需要這樣的直升飛機了。」

    韓子禾之前看到草坪上停放的數十架飛機，見其中直升飛機數量很少，便想著還是不要用那一出場，就能讓人大概認出身份的有標識作用的專機了。

    「哦，那好吧！」雖然有點兒小小的失望，但林白衣也不是強徒弟所難的師父，既然小徒弟沒有這份欣賞力，他也不強求就是啦！反正他已經讓許因成給他倆乖徒孫也配發了專機，到時候他和乖乖徒孫們折騰那兩架就好！

    「對啦，師父，我怎麼感覺飛機好像沒起飛多久，就要降落的樣子？」韓子禾眯乎了一會兒，忽有所感地開口問道。

    「本來就沒有多遠啊！」聽到乖徒兒這麼問，林白衣沖她點點頭，以表示她感覺很正確，「本來路程也不很遠啊！我想想啊，好像就算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