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有話請講。」
陳夫人點點頭,在蕭禹的攙扶下,直視著霍夫人,說道:「夫君自從重傷以後,妾身一直心中惶恐,如今禹兒的方法固然兇險,但正所謂禹兒所說,重病當用猛藥醫治,說不準最後還有奇效呢。倘若最後真的失敗了,妾身與禹兒任憑姐姐處置,我們娘兩絕無任何怨言。」
「娘!」
蕭禹心下一急,忍不住上前扯了扯母親,讓她不要衝動。
陳夫人卻給了蕭禹一個放心的眼神,看到母親的眼神,蕭禹稍顯擔心的心思這才慢慢放鬆下來。
母親既然這麼說自然有她的道理,自己擔心什麼?到時候即使有什麼問題,只要有自己在,到時候即使有誰想傷害母親,也必須過了自己這一關。
陳夫人表現出來的低頭態度令霍夫人愣了一會兒。
這小賤人莫非是想趁著這個機會來挽救一下最終老爺治療失敗的惡果嗎?哼,當真以為我這個蕭家大夫人是那麼好欺騙的嗎?
霍夫人剛想說一句嘲諷對方的話,但當她見著周圍眾人對陳夫人剛才那番話的憐憫與感動之後,心中立馬一頓。
不行,自己這要是當著眾人的面落了小賤人的面子,到時候蕭家上下都會以為是自己度小人之腹,根本就沒有大度的樣子。
看了眼落落可憐的陳夫人,霍夫人不禁心中暗氣。
好啊!小賤人真正的目的還是藏在了這裡,幸好自己這及時想通了一切,要不然的話,還真的有可能落入了小賤人的圈套。
霍夫人自認為識破了陳夫人的險惡用心,心中在想清楚這一切以後已經是有了回答的方法。
面露笑容,霍夫人儘量讓自己的笑容變得和藹可親,可她不知道的是,在蕭家上下一眾人等眼中,霍夫人就是一個嚴厲、苛刻的模板,平日裡面對待旁人根本就毫無笑容,而此時她展現出來的一面在眾人眼中卻顯得有些怪異,甚至可以說得上有些不倫不類。
「妹妹無需這般,剛才卻是姐姐一番好心用錯了地方。既然二少爺是從澤縣神醫那兒看來的古法子,想必有不低的可信度,夫君這傷勢過了今晚,一定會好起來的。」
陳夫人的心思卻沒有霍夫人這般複雜,此時瞧見霍夫人的態度有所軟化,還以為是自己剛才的言語打動了對方,臉上頓時激動起來。
「姐姐這般通情達理,夫君要是知道的話,想必會更開心的。」
這話一說出來,場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站在陳夫人身後的蕭禹卻是在暗中撫頭,自己這位母親還真是直爽的性格,什麼話都往外面說,沒看著對面霍夫人的神情都快便秘了嗎?
霍夫人沒想著陳夫人最後竟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差一點沒將她保持的冷靜給打破。
場中的氣氛突轉急下,陳夫人還沒有意識到這是自己的錯誤,剛想上前與霍夫人再說幾句體己話,站在身後的蕭禹立馬上前攔住了母親。
以母親這性格,典型的良家婦女的形象,為人處世一道也是很少涉及,所以現在這個環境,最好還是什麼都不要說,大家都冷靜一下,靜靜地等待結果出來就好了。
「好了,娘,時候也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話音落下,蕭禹趕緊向娟兒示意,讓對方欠著自己母親回房去,再在這裡待下去,也僅僅是無心添亂而已。
「夫人,我們還是回房去歇著吧,有二少爺在這邊,一有消息就會來通知我們的。」
陳夫人想想也是,大夫也說過,夫君需要靜養,這剛剛一番大動作下來,更是需要一個安靜的氛圍。
「禹兒,你爹要是有什麼情況,你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為娘。」
蕭禹點點頭,看著娟兒扶著母親回房間。
陳夫人一走,大伙兒在霍夫人不好的眼神下也漸漸散去。
夜晚很快便到來,置身於霍夫人房內的蕭禹並沒有休息,正如大家所言,今天晚上是蕭夢遠最關鍵的時候,他作為主治醫生,自然沒辦法休息。
蕭思才、霍夫人同樣也睡不著,索性坐在蕭禹的身邊,看著蕭禹前前後後倒騰著,也不說話。到了最後,回房歇息的陳夫人見著久久沒有消息,在房內也待不住了,自此,房內又多了一個人。
這個夜晚,蕭夢遠的情況非常危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