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日開始，全國進入了為期天的高考。

    這是無數人期待著又恐懼著的一刻，三年苦讀就是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成龍成蛇，只看今朝。

    不管各種磚家教授怎麼批評現有的高考制度，對應試教育痛心疾首，但至少有一點他們是無法否認的：在目前的國情下，高考是可以使得社會各階層之間存在流動性的必要機制，是一種雖不完美但暫時無法取代的選拔人才的機制。

    和別的考生抱著或悲壯或緊張的心態走入考場不同，易誠的心情一直很輕鬆。考場離他家不算很遠，他也沒讓何艾珂送，而是自己起了個早，走路來到考場。

    唯一讓他擔心的，是賀雅姿那邊會不會出什麼變故。如果她那邊因為表現異常而被監考老師抓了現行，那就杯具了。自己考不上大學沒什麼大不了的，要是連累她也被取消考試資格，那他就不知怎麼去彌補了。

    第一門考試是語文。在還沒髮捲的時候，考場裡的氣氛就已經凝固到了極點，除了偶爾的咳嗽聲，簡直靜得讓人心悸。

    發下試卷後，許多人開始匆匆翻閱，只聞得一片「沙沙」聲，同時夾雜著某些人懊惱的嘆息或絕望的悲鳴。

    易誠沒有動作，只是靜靜地等待著監考老師宣布可以開始答題。

    在做題的時候，他始終把注意力放在監考老師身上，一旦監考老師轉過背去，他的左手就微微抬起一點，讓套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狀微型投影儀將一小片光幕投影在試卷上，然後迅速地抄著賀雅姿的答案。

    易誠不但要提防著監考老師，還得提防著同考場的考生，這裡所有人都是競爭關係，如果被別人發現自己作弊，難保他們不會檢舉。

    微型投影儀投下來的字跡又細小又模糊，還好這不是搖搖晃晃的實時畫面，而是經過伏羲處理的截圖，否則易誠根本不可能看得清楚。

    昨晚其實他沒睡好，在接到賀雅姿的微信後，便匆匆跑出去，在賀雅姿的考場外租了一間客房部的小房間，放置無線信號接收器和放大器，到半夜才調試好設備回來睡覺。

    考場用的屏蔽器只干擾了幾個頻段的微波，比如手機信號頻段等。而賀雅姿眼鏡上的針孔攝像頭附帶的無線信號發射器雖然也會受到一定的干擾，但不會被完全屏蔽。

    在經過那間客房部小房間內設備的中轉後，伏羲再進行截圖，選擇比較清晰的圖片發送到易誠這來。

    不過前邊的題能抄，作文還是得自己寫。這方面自然是難不倒易誠的，他的寫作水平不高，但把文章寫通順還是沒問題。

    下午的數學考試，就完全是照抄賀雅姿的答案了。

    一整天考下來，順順利利，並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異常舉動。

    晚上的時候，劉茹芃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他考得怎麼樣。易誠含含糊糊地應付了一句，又問她考得如何。

    劉茹芃嘆了口氣說：「感覺數學沒太考好。語文還行吧，作文我自己也比較滿意。」

    易誠笑道：「別想太多影響後面的考試。對了，我還沒問過，你想考哪所學校？」

    劉茹芃飛快地說：「沒想過，等成績出來了再說吧。」

    易誠開玩笑地說：「你該不會是想看我考哪裡吧。」

    結果劉茹芃半天沒做聲。

    易誠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心想這小妞該不會是真的想和我考到同一個城市去吧？這個念頭讓他心情有些沉重。

    他對劉茹芃沒有太多感覺，但並不意味著他就能完全不在乎劉茹芃的感受。

    被人喜歡，特別是被人喜歡卻無法回應的時候，其實也是有壓力的。

    他忙岔開了話題。

    第二天上午的理科綜合，易誠也是完全照抄賀雅姿的答案。但是下午的外語就不行了。

    賀雅姿選的外語是法語，一個相對冷門的選擇。

    而易誠自己是選的英語。他的英語水平那是絕對能考一百次都及不了格的那種，不過他也無所謂了，反正他沒想過要考那幾所數一數二的名校。

    就算英語分差一點，就憑抄了賀雅姿答案的那三門，也足夠他考個一本了。

    考完第二天，老羅在班級微信群裡邊讓大家去學校對一下標準答案估分。

    易誠沒有去，而是又開始了直播。

    下午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