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答案和金融！」

    「正是如此！」宋辰緩緩說道，「伴隨著網際網路的誕生，出現了三種治理模式：以政府為中心的『網絡威權主義』，以市場為導向的『加州意識形態』以及黑客們推崇的『自由至上主義』！可以想見，中國政府將對網際網路這種新生的力量充滿警惕，上個月辰星網絡參與的《自律公約》也證明了我的觀點，為了避免國家權力與企業文化產生衝突，我必須將這種影響降到最低！」

    「所以您推動了百度公司的分拆！」查理?羅斯問道，「那麼，百度的企業文化與google有所不同？」

    「我只能說，略有不同！」宋辰微笑道，「打個比方，google內部的項目孵化器相對百度來說更為自由一些，他們不用擔心自己開發的技術因為敏感而遭到雪藏，企業也不用擔心政府管制而不得不放棄某些有前景的發明！在美國成立的paypal也是如此，眾所周知，中國封閉的金融管制是非常嚴厲的！在線支付在全世界都是一個嶄新的課題，中國央行會暫時觀望一段時間，但是長期來看，納入管制是可以預見的！」

    說到這裡，宋辰略微有些苦笑道：「中國有望今年成立官方性質的銀行卡聯合組織，雖然這只是線下的結算組織，但我已經聽到不少消極的聲音，一些專家認為應該整合線上線下的資源，避免一些組織在第三方支付企業中從事非法活動！如果政府真得用行政手段來插手市場行為，這種後果是災難性的！」

    查理?羅斯圓睜這眼睛驚訝道：「一個還未成立的政府機構可以影響甚至干涉實力已經非常強大的公司了嗎？」

    「我們還沒見到這種可能，我只是不能否認這種可能性！」宋辰眼神隨和，語氣淡淡，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股非常有說服力的魅力。

    「信息產業的變革是繼蒸汽革命、電力革命之後又一次對社會秩序的衝擊和重構，其重要意義恐怕要比前兩次更為深遠！站在人類文明的角度，網際網路的誕生不僅帶來了草根意識的覺醒，也衝擊了精英群體的話語權，這一點在『權力繼承現象集中』的國家尤其明顯！」

    「中國兩千多年以前，首次大一統的帝國秦朝在被政府國家的基礎上修建了長城，原本希望通過這巍峨壯觀的建築保護他的子民，歷史卻一次次證明了這種想法是錯誤的！兩千年後，中央政府開發了一款性質類似的防火牆，試圖再一次將外國的侵擾隔絕在國門之外！但是人們忘了，技術上製造的障礙始終會被顛覆式的創新所擊敗，我們阻止不了！」

    查理?羅斯沉吟道：「您的見解讓我想起了微軟創始人蓋茨先生的話，1998年初，他說擔心有人在車庫裡的發明會毀了他的事業！」

    「站在集團創始人的立場，這同樣是我擔心的！」宋辰莞爾一笑，搖搖頭道，「但與其費心費力建造一個耗資巨大維護成本高昂的防火牆，還不如以更主動的姿態擁抱變化！我擔心車庫裡的創新，所以我就對辰星系子公司的負責人說：與其讓別人顛覆我們的事業，不如讓自己擁抱變革！所以辰星體系下的企業文化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則，即在70/20/10的斯考利定律下員工發明的產品，不管好壞都丟到市場接受各國用戶的檢驗，受歡迎的，不管對現有的收益有多少衝突，都必須進行積極應對！我認為政府機構和企業都應該對強大的科技力量心懷敬畏！」

    查理?羅斯感到有趣，他笑著問道：「這是企業領導人必不可少的危機意識，您相信這份危機意識能幫到您和您的事業，不會因此感到困惑和遲疑嗎？」

    點點頭，宋辰認真地說道：「是的！至少著能讓我們在面對變化時能夠少一些排斥，多一些緊促感！不必諱言，辰星體系內的子公司非常強大，而且這種強大的力量恐怕他們自己都沒有察覺，很長時間內都也不會得到充分展示！我對這些公司都有所規劃，也正因為如此，我不希望他們過得太安逸，他們必須意識到自己處在一個隨時會被顛覆的危機中！要麼是『車庫』里的某個人，要麼就是我們自己！」

    查理?羅斯低頭看了一眼辦公桌上的表格，隨後問道：「您是如何處理公司之間的業務結算的？有些子公司之間的業務存在爭議的吧！」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