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等棄婦 101 血腥_頁2
道:「叫上家裡的夥計,誰敢打獵犬,就揍誰。」
人退去了。
中年男子又對咬著哨子的男人道:「繼續吹,儘量提醒它們,別瞎奔亂撞。」
在金川混了這麼多年,他們王家也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的。魯家,他也早看不順眼了。一陣更加明亮的哨音響起,他回頭再吩咐一個夥計:「去府衙喊衙役過來。」
得賠償,他家的狗不過出來溜溜,魯家就大開殺戒……到時候就這麼說。
邦子和大石頭都受了好幾處的傷,卻擋在前面並不退開。
岳箏簡直被這一瞬間的變故驚呆了,忍不住將懷中的曲兒緊緊抱住。而小曲兒卻並未有半點驚嚇的樣子,挺著小脊背透過娘親的肩膀看著不遠處的一場拼殺。
容成獨不在意地朝血色四濺的地方看了眼,扶住她的肩膀,清冷的嗓音在這熱鬧的場面中有一種安定人心的作用:「別站在這裡了,去魯家喝杯茶定定神。」
岳箏猶豫了一下,總覺得這事怎麼也因自己而起,傷了這麼多人,自己卻躲起來。但那熱血不斷衝過來的味道讓她胃中一陣難受,終是點了點頭。
又見邦子和石頭體有不支,便喊道:「邦子,石頭,快過來。」這兩個孩子真有個什麼意外,怎麼跟瞎婆婆交代。
「奶奶,您快躲起來吧。這人多,我們沒事的。」邦子抽空回道。
……
錦衣少年突然指著說道:「王師傅,在那裡,在那裡。不是因為他們,不是因為那個女人,我的愛犬也不會死。」
王師傅的哨子陡然換了一個調子。
那隻鬃毛犬是他最心愛的一頭,此仇不報心難舒暢。
幾十頭獵犬,這時又調整了方向,也不攻擊身旁人,和開始一樣,直朝他們這邊來了。
王家的夥計也湧出了一二十個,不怕死地衝進打殺的人犬之中。擋著那些拿棍打犬的人,自個兒被狗抓了,也不讓開。
這時金鱗的壓力再次增大,本就殺了幾十頭獵犬,力氣早使了大半,而剩下的這些大犬又都直朝著他護著的方位過來。
一時間後悔不已,該帶著與金躍他們聯繫的鈴蠱的。
獵犬齊涌而至,擋不及的地方一時躍過去兩三頭兇猛大犬。
金鱗也顧不得管面前的,連忙轉身,背上登時就被抓傷一片,卻像不覺一般,舞劍打那些奔到主子跟前的大狗。
危險轉眼就來,岳箏看著那些跳過來的狗心中直抖。
蜜蜂,蜜蜂!
她驚慌之間想要召喚蜜蜂出來,一犬猛至。珍珠灰色縈繞著淡淡的光芒,迅速將她完全擋住。岳箏心中一空,只記得不能讓他受傷。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將兒子放下,然後將他們推到一邊。
瞬間之下,就覺腰上燒痛無比。獵犬撲勢未減,下一刻她就被撲倒在地。
容成獨再難保持心中冷靜,失態大喊道:「箏箏,不要。」從未習過武的男子,迅雷不及掩耳之間就將獵犬只手擒住。
他眼中狠厲,直把獵犬吼中捏得滲著皮毛流出鮮血,纖長而又骨節分明的玉指也沒有鬆開,血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獵犬像風箱似的喘息著,不住掙扎。
由他清冷的面容,如被雄獅壓在爪下的兔子一般的獵犬,讓在場的熱鬧的人心中都升起恐懼。
下一刻,百斤重的膘肥獵犬被他一舉手扔了出去。沒有半點掙扎,獵犬就僵直了四肢。
遙遙看見的錦衣少年,中年男子,吹哨之人,都臉色慘白怔怔站著。
容成獨轉身,將地上的女子一手拉了起來,熱血污了她一掌,這熱度讓她禁不住一抖。
他的眸光太過清冷,像早冬吹拂著乾淨的地面上一片枯葉的風。他毫憐惜地,狠狠地將她拉了起來。
這時金鱗已經收拾了另外幾條獵犬,被王爺嚇得發了狠,轉身繼續去屠殺剩餘的。
他的手緊緊握著,握得她的骨頭都疼了。
岳箏不敢說話。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語地道:「逞能?」
他凜冽的語氣,讓她不自覺低下了頭,隨即抬頭,質問道:「你說什麼?」
他說道:「以後再敢這麼逞能,我饒不了你。」
岳箏委屈不已,低吼道:「我不是不想你受傷嗎?你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