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也行，穩一點。」

    「爸爸的爸爸叫什麼？叫爺爺！」

    葉小溪咧著嘴笑，露出上下四顆小米牙，笑得咯咯響，將頭搖成撥浪鼓似的。

    「我不逗她，她也睡不著，興奮的一直在床上爬來爬去，等會玩累了就睡了。」

    葉耀東聽到他說的，愣了一下，「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到時候你們烏賊捕回來，當天多少價格直接賣給我，也不用給阿財收了，反正也是同樣的價格。」

    葉耀華連忙接話道：「我們到時候幫你一塊保養漁船，一起歇個兩三天，幫你把船清理一下，刷刷漆。」

    「正經的要叫人做，人家去做了，你又覺得人家偷懶，你這個人真的是」

    偏偏葉小溪也不知道中午是不是睡太久了，晚上跟打了雞血似的，一直這裡爬那裡蹭，他中午也睡多了，晚上也一點都不困。

    這都還沒賣出去，他就不多說了，免得他們回去跟老婆一說，酸不酸不知道，村裡頭是又要嚷嚷開了。

    葉耀東也站起來，「那就都帶上好了，有準備也比沒準備好。」

    葉父給她說的老臉有點掛不住，「我是在打聽，今天沒出海了，也不知道鄉親們收穫怎麼樣？烏賊多不多？」

    「不是你叫他給你倒水，這會又要囉嗦。」

    兩兄弟都詫異了，這可不是那些幾分錢，不值錢的魚貨，花個幾十塊錢，能買幾千斤，這烏賊收購都要三毛多，即使數量多了掉價，那也有兩毛多。

    葉耀東也不躬著身子了，緩緩的平躺下來，翻過身將孩子抱住，她趴在他胸口。

    三兄弟有商有量的說事情，老大老二也沒有表現出來眼紅什麼的，一起相互扶持，老父親心裡老安慰了。

    「我覺得你還是穩一點好」

    兄弟三個來回運了兩趟後，就洗澡回屋睡覺。

    葉耀東進屋後就直接打發葉成湖端水出去，那一點點貨，哪裡要好幾個人？給他娘找點事情做也好，省的站別人家門口，巴拉巴拉個沒停。

    「這一天，一條船能捕幾百斤，兩條船可以捕一千來斤的，這數量可不少，你還有自己漁船的貨，這要好多錢，本錢很大」

    「那你給我含一下，我也睡了。」

    「都會走路了，讓她自己玩吧，我幫你們一塊搬吧，這麼多都要搬上板車啊？」

    「你都已經說一天了，還沒說夠啊。」

    「還是穩一點吧東子？這個本錢花太大了，你就曬曬魚乾也好賺錢」

    林秀清也坐起來，扶穩坐在上頭的孩子。

    「大晚上的光線太差了，等白天的時候拍好了，等我女兒長大還早著呢。」

    「咱們這小碼頭這個季節都是雜七雜八的貨，去市里收貨又太折騰了，我也沒那麼空閒，阿正接下去也沒空了。店鋪里也沒多少貨，我曬點烏賊鯗xiang（第三聲）試試看，正好烏賊汛期快來了，市裡頭有錢人也多，人家也願意花錢吃點好的。」

    「來了，來了，這不是她們拉著我說話嗎？」

    「誰知道他這麼聽話？擺明了偷懶。」

    「切～」葉母翻了個白眼，「我還不知道你，整天都光說我。」

    「啊？！你是要拿來曬嗎？」

    「那就都先回去忙。」

    按少的算，一天兩千斤，也得要五六百塊！

    葉父連忙把她叫進來，省的她說的口乾，「你空閒的站在那裡說話，也不知道孩子抱一下。」

    這本錢投的這麼大，得賣多少錢？能有人買嗎？他們買個幾毛錢的菜都要猶豫一下。

    他以為東子是要說這個，所以連忙接話，事實也是，東子第二條船都整好好的，結果卻給他們使。

    「咱們心也別那麼大，慢慢來，你已經比村子裡所有人掙的都多了。」

    「哈哈哈，你看她不是會了？」

    「哼！」葉母瞥了他一眼，手上也沒停。

    「你幹嘛？」

    「嗯。」

    「娘你要是覺得口渴的話，可以先進屋喝口水。」

    老式的燈泡隨著屋外頭風吹進來，搖晃的忽明忽暗，昏暗的橘色燈光下，三兄弟坐在一塊談論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