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審之後，還要申請書號、編制書目數據、內文排版、封面設計、印製樣品，再核對審核，沒有問題後，才進入正式的印刷環節。

    印刷完畢後，圖書入庫，這時候出版環節算是結束了，接下來便進入到圖書發行的環節。這個時候就要看出版社的宣發和渠道能力了。

    二十一世紀這種大出版社，有自己的發行部門，專門負責圖書的發行和銷售工作，所以發行方面的事情，也不用張偉操心。只要在二十一世紀出版的書，會自動進入他們的發行渠道。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自費出版只能得到50%版稅，另外50%的分成，就是發行渠道拿走的錢。人家總不可能白幫你賣書吧！

    所以一本圖書真正賺走大頭的，肯定是出版社，特別是那些有規模的大型出版社，既有自己的印刷廠，也有自己的發行部門，明明是一條龍全包的服務，卻可以在每個環節上按照市場價收費，額外可以多賺一筆。

    簽訂完合同之後，出版社這邊也沒有張偉什麼事情了，他便返回了琴海市。

    而這時候，2004年的高考閱卷剛剛完成。

    省教育廳考試院，工作人員將考生們的成績導入到系統當中，系統自動的便將總成績匯總，並且按照分數進行了排名。

    「讓我看看今年的最高分是多少！」工作人員點了點鼠標，打開了成績統計。

    「我靠！750分，滿分！」

    「咦？我去年好像說過同樣的話啊！」

    ……

    清大，招生辦主任陳國泰走進了顧校長的辦公室。

    「校長，有件急事，我必須當面向您匯報。我剛剛從教育部考試院得到的消息，全國卷理科出了個裸分750分的考生！」

    陳國泰一邊說，一邊琢磨著，是不是穿越回一年前了。

    然而這一次，顧校長卻沒有露出吃驚的表情，而是開口問道：「是琴海市的考生麼？」

    「校長，您是怎麼知道的？今年這個滿分，跟去年那個張偉同學一樣，也是琴海市的。看來琴海市最近兩年，對高中階段的教育非常重視，竟然連續兩年出了高考滿分的考生。」

    「不光是地方一樣，人也一樣呢！」

    「人也一樣？」陳國泰沒明白什麼意思。

    顧校長嘆了口氣，接著道：「今年的滿分考生，應該還是去年那個張偉！」

    「還是張偉？您是說咱們學校的那個張偉？做出石墨烯的那個？發現了五個梅森素數的那個？」

    「除了他，誰還能考750分？」顧校長開口道。

    陳國泰一臉的不可思議：「不可能吧！張偉不是就在咱們學校里麼？前兩天學校網站上科技部領導來視察的新聞，圖片上還有張偉呢！他一個在校大學生，怎麼又去參加高考了？」

    「他退學了。」

    「退學？」陳國泰覺得自己的小腦袋瓜有點轉悠不過來了。

    這樣一個天之驕子，竟然退學了？是清大哪裡做的不夠好，讓他不滿意了麼？

    不滿意沒關係啊，伱說出來，我們清大可以改啊！你說怎麼改，就怎麼改，改不好就繼續改！人別放跑啊！

    隨後陳國泰又望了望顧校長，心中暗道：你這個校長是怎麼當的？人家要退學，你就讓他退學啊？不會攔著點麼？大不了給人家點好處嘛，獎學金、科研項目，該給的就給！

    實在不行看看學校里有沒有一米七大長腿皮膚白的漂亮姑娘，找那種練過健美操身材好的，色誘也成啊！

    顧校長仿佛看穿了陳國泰的心思，他開口解釋道：「我也勸過張偉，可他非得要退學。這裡面的因果也比較複雜，我一時間也說不清楚。」

    領導說「說不清楚」，意思是我就不告訴你，你自己猜！

    陳國泰懶得搭理這種職場pua，他直接問道：「校長，張偉退學這件事情，我之前可從沒有聽人提起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