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掏出手機，搜號撥號。

    片刻後，電話另一端傳來了個戲謔的聲音：「廖剛？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會給我打電話？」

    廖局長怔了下，吼道：「無良混蛋，你這是下山了對吧？你他娘的還要不要臉皮！」

    「下山？下什麼山？廖剛，你腦子又犯病了？」

    「敢做還不敢認？你不是帶著那個叫操雅南的小丫頭來我們濱城歇馬村西嶺偷靈石了嗎？那一百多塊靈石你帶走吧，老子賞你的！」

    「操雅南，曹操的操，一聲。」

    「在老子的字典里那個字只有四聲，操！」

    對面沉默了一瞬，道：「你說我帶著雅南去你們濱城偷靈石？我還干不出那麼沒品的事，你的人是不是看錯了？」

    「嘿，你還真敢賴賬！我司機小董可認識你，怎麼可能認錯？你在老子心中的底線又刷低了一分，萬里楊發現你偷靈石，你沒不要臉皮到對他出手吧？」

    「萬里楊？對他出手？廖剛，我一直在沈城武道局，可不像你有個劉淼幫忙，沒那麼閒，大老遠地跑到濱城去偷靈石！」

    「你他娘的……掛了？！」

    「這混蛋。」廖局長深深蹙眉，略覺古怪，「至於抵死不認嗎？」

    ……

    沈城武道局，局長辦公室。

    坐在局長位置上模樣憨厚樸實的男子掛斷電話後沉思片刻，在桌上翻找名冊，用座機撥號。

    「你好，是操雅南的父親嗎？我是她的班主任，她……到家了嗎？」

    「沒有，今早被我叫到學校一直沒回來是吧？好，我知道了。沒事沒事，她可能留在學校修行了，我就是問問，不要擔心。」

    掛斷電話，他深吸口氣，緩緩吐出一個字：「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