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曹總都不放在眼裡。

    曹總果然黑著臉冷笑，「小子，真以為你攀上柳家那點關係，我就怕你？」

    「今天誰來了也不管用！」

    曹總拍著桌子。

    陳凡嘲諷道，「上次有人也這麼說。」

    草！

    提起上次的事，曹總更來氣了。指著陳凡的鼻子，「信不信我弄死你！」

    左漢東兄弟嚇得一陣哆嗦，「別！曹總，有話好好說，別跟年輕人一般見識。」

    左漢文抹了把汗，對方連他的面子都不給，沒想到陳凡過來，事情反而更糟了。

    他無奈地道，「曹總，給個面子吧！」

    「今天這事您說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我們兄弟給您賠個不是。」

    本來他都這麼低調了，伸手不打笑臉人，大家都是圈子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多少給點退步吧？

    哪知道曹總冷笑，斜著眼睛瞪著他，「你算老幾？我憑什麼給你面子？」

    「我給你面子，你擔當得起嗎？」

    有人說人到了一定的階層，素質會很好。

    但真相是，不管在哪個圈子，哪個階層，總有些自以為是，不可一世的傻畢。

    有些人能力越大，修養越好。

    有些人能力越強，越膨脹。

    陳凡看到他這個德性，決定先禮後兵。

    「叔，到底怎麼回事？」

    左漢東抹著汗，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今天他約了人在這裡喝茶，然後曹老闆叫人拿了一幅畫出來。

    一大群人都在這裡品論這幅畫的價值，左漢東一眼看出來這幅畫是假的。

    他善意提醒了一句，結果得罪了曹總。

    「我的畫是假的？」

    「你懂個屁啊，這幅畫是老子花一千多萬買的。」

    「一代名師大作，你居然跟我說是假的？」

    陳凡掃了一眼那幅畫，他們說是1965年，張老先生的精心巨作，瑞士雪山。

    可陳凡眼前跳出來的信息卻是：1985年，瑞士雪山，創作者王凱。

    1985年張老先生己經離世，顯然這幅畫不可能是真的。

    只是臨摹得十分逼真。

    有些東西專家看走眼很正常，甚至還有些專家故意放煙幕彈，配合演戲。

    現在曹老闆叫左漢東跪下來賠禮道歉，還要抽自己幾個嘴巴。

    因為他這幅畫是準備送給某個大人物的，你說它是假的，人家知道了怎麼想？

    左漢東當然不可能給他下跪，而且他堅持自己的看法。

    這就徹底惹怒了曹老闆。

    左漢文趕過來，人家照樣不給面子，還指著他的鼻子大罵。

    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陳凡冷笑，「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姓曹的，你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驗貨嗎？」

    曹老闆跳起來，「驗就驗，要是驗不出來，老子抽你幾嘴巴子。」

    「那要是驗出來是假的又怎麼辦？」

    陳凡反問。

    「如果這是假的，老子隨你怎麼樣？」

    曹老闆惡狠狠地道。

    陳凡冷笑道，「那行，如果我驗出來它是假的，你跪下來給我叔和伯伯賠禮道歉。」

    「陳凡！」

    左漢東兄弟倆怕事情搞大，就要勸阻，陳凡大手一揮，「把畫拿過來，驗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