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差不多了，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裡，」

    翻起手腕，看了看小巧精緻的女士手錶，姬凌煙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清冷開口，然後提起自己的西裝外套看向方然的方向。

    「課代表一會來找我一下。」

    然後高跟鞋的鞋跟敲擊著地面，帶著女神的清冷氣場走出教室，

    一教室的人看著她一直走出門，誰都沒有勇氣上前搭話。

    沒辦法，長期從事電影裡那種特工工作的大姐姐即使是暫時休業當老師也讓人難以接近。

    所以在姬凌煙離開之後，全班的人一下子把目光投向了，

    那位唯一能和女神老師近距離接觸的『課代表』同學。

    方·打開學總共上了四節課還翹了兩節的課代表·然，一下子感受到了目光，微微沉默。

    干！本來因為方小然坐他身邊他就老被附近男性以『那就傢伙究竟是怎麼找到那麼好的妹子的？』這種討厭的目光來回看，

    這下好了，現在全班人都在盯著他看。

    ...

    「欸...那人誰啊，竟然能當上凌煙老師的課代表！！？！？」

    「等等，我去問問這個班的...」

    「不用問了，我就是這個班，那是這學期轉到我班的交換生。」

    「我去！能來京大的交換生！？所以說他是特別厲害所以才當上了課代表？？？」

    「那倒不是...我覺得可能是第一節課小測驗就他沒及格，比較扎眼被凌煙老師注意到了...」

    「額....這也行！？」

    ...

    下課散場，人群嗡動，和方小然一起朝著教室外面走去的方然，參加者的聽力讓他嘴角一抽、清晰無比的聽到了不遠處三人扎心的竊竊私語。

    喂！

    那個說我扎眼的混蛋我記住你了！

    「聽懂了麼？」

    懷裡抱著資料，跟在他身邊，陪他穿過走廊不知多少的人群，纖細的少女輕聲平靜的開口問道。

    「沒。」

    方然一臉滄桑的嘆氣，感到了絕望的差距。

    那種感覺就好像你高三的時候，什麼都不會，然後老師在講台上對著導數、橢圓兩道大題侃侃而談，完全聽不懂的絕望無力感。

    話說回來，我在之前的學校明明聽學長說專業外語這門課，就是老師照著英文版的計算機基礎課本念念就完事，

    ヽ(#`Д′)?怎麼到這就直接上外國論文了啊！京城大學了不起啊！？

    方然，感覺自己明白了什麼叫做『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名校高材生，真他娘的難當啊...

    「你的基礎太差了，高中的時間都讓你荒廢了。」

    方小然抱著懷裡的資料，走在他身邊看著腳前的地磚平靜的說道。

    「啊哈哈....哈...」

    一聽她提起了高中，方然尷尬的訕笑了兩下，挪開了目光。

    兄妹兩人就這麼走在教學樓的走廊，朝外走去，走廊上人來人往，嘈雜嗡鳴，但他們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

    沉默的走下樓梯，馬上要走出教學樓的時候，

    還是抱著資料的方小然低垂著眼眸低低的開口：

    「你究竟什麼時候才會告訴我？」

    驟然聽到了她的低低的聲音，方然的腳步一頓，然後迅速的恢復原狀，臉上眨著眼睛尷尬茫然的撓頭：

    「啊？告...告訴你啥啊....？」

    停下腳步，方小然抬起頭對視著他的眼睛，方然也尷尬的看著她，似乎不明白她問的是什麼。

    一秒過後，

    質問、難過、不解、忍耐之類的東西在她的眼眸里一閃而過，確認了他仍然不打算回答選擇裝傻，好像沒什麼發生，神色平靜的方小然一言不發的自己走出了教學樓，

    方然下午沒課，不需要她再陪著。

    而看著她雖然沒有表露，但明顯是賭氣、在鬧彆扭的背影，方然站在原地，『幫我和學姐或者小或說一聲，我中午會晚點回去』這句話噎在了嘴裡，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什麼時候告訴你...

    抱歉，我永遠都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