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個古怪的傢伙一直都很安靜，走路都沒聲音，權當不存在。

    ……

    京城。

    杜家。

    杜家家主，杜老爺子，是京城一哥，副部級的存在。

    此刻，杜老爺子正在練習書法。

    一名男子為其研磨。

    「秦帝那小子，把王茂學的家砸了？」杜老爺子頭也不抬，淡淡的問道。

    聲音很平淡，卻不怒而威。

    「是的。」

    男子點頭。

    「這小子，動作倒是挺快的，搶在了我的前面。」杜老爺子抬起了頭，看著男子，說道：「被秦帝這麼一搞，王茂學主動提前退休，這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的局長之位的人選，你有沒有想法？」

    「一切聽您的。」男子心頭一震。

    王茂學是代理局長，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半年時間，只要在工作上不出什麼嚴重的失誤，他就會順理成章地轉正。

    如此一來，男子也就沒機會了。

    現在不一樣了，王茂學還沒扶正呢，就提前退休了。

    「雖然王茂學提前退休了，但違紀了就是違紀，涉案金額還很大。」杜老爺子看著男子，繼續問道：「你覺得該如何處理他？」

    「一切聽您的。」

    男子說道。

    「你啊你……」杜老爺子看著男子，搖了搖頭，說道：「程謙啊，你知道為什麼，這個代理局長是王茂學而不是你嗎？如果你繼續這麼下去，你也就這樣了。」

    「我……」

    男子程謙嘆息了一聲，說道：「我對這個局長，的確有些心動，但您是知道我的，雖然我在官場混跡了這麼多年，但我並不喜歡這些為了自己利益的爭鬥，要不你還是把我調回來，繼續做你的秘書吧。」

    程謙混跡官場多年，勾心鬥角的事，他見識得太多了，曾經也沉淪其中，後來幡然醒悟，不想再爭了。

    具體地說，不想為自己去爭。

    他還是想繼續做杜老爺子的秘書。

    「做我的秘書？」杜老爺子上下打量著程謙，「你做了我十多年的秘書，還沒做夠呢？你沒夠，我看你都煩。你看看我現在的秘書，那可是大美女。」

    程謙沒說話，只是看著杜老爺子的目光，在不斷的下移，最後落在了杜老爺子的雙腿之間，然後搖了搖頭。

    像是在說，你都六十多了，能行嗎？

    「臭小子，看什麼呢？想什麼呢？信不信老子揍你丫的？」杜老爺子登時惱羞成怒，一巴掌拍在程謙的腦袋上，「你做了老子十多年的秘書，還不知道老子是什麼為人？」

    「那個，杜老，知道是知道，可自從我被調走之後，你一年內換了十個秘書了……」程謙唏噓道：「杜老，你太可疑了。」

    「可疑你大爺。」杜老爺子瞪了程謙一眼，「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多大了，快四十歲的人了，現在都沒結婚，老子換秘書這麼頻繁，還不是在親自為你挑選老婆？這個就不錯，經過我的觀察，很適合你。」

    「你不是想回來繼續做的我當秘書嗎？」

    「可疑啊。」

    「結婚。」

    「什麼時候結婚生了孩子，我就調你回來。不過，你要記住了，我可幹不了幾年，就要退休了，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杜老，我爺爺又找你了？」程謙被杜老爺子催婚，他立馬想到了他爺爺。

    「你自己看。」杜老爺子將襯衫領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了左側的脖子，而在脖子上，有一道血爪印。

    「……」

    程謙直接懵了，「我爺爺撓的？」

    「廢話。」

    杜老爺子冷哼了一聲，「你也回去看看你爺爺，都多大的人了，還跟我動手？他比我更慘。」

    「……」

    程謙無語了。

    「你爺爺，真不是個東西，你不結婚，管我什麼事？他竟然賴我。說什麼，沒照顧好自己的下屬。」杜老爺子忍不住破口大罵，「還跟我動手，這特麼不是找揍的嗎？都八十多歲的人，還以為是年輕小伙？八十多怎麼了？找揍他。」

    「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