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人一開始還以為是酸菜味。

    老『婦』人一直都不知道這個罐子是古董，直到孫『女』考上大學，卻沒錢『交』學費，孫『女』的高中班主任去她家裡幫忙想辦法，恰巧看見了這個罐子，覺得是個古董，才建議老『婦』人拿到寧海古玩街來賣賣看。

    老『婦』人到寧海，現實按照孫『女』班主任的說法，去了幾家古玩店，幾家店鋪都只給開三千的價格。

    三千的價格其實不少了，但不夠教『交』學費的。

    雖然古玩店不肯給開高價，但老『婦』人覺得這罐子應該是真值錢，至於說真假。

    老『婦』人當然清楚這瓷罐的真假，打小就捧在手裡的，和小時候大宅子的東西一樣都值錢的老物件，當然是真的。

    老『婦』人雖然貧苦了一輩子，但小時候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這點見識還是有的，眼看也沒幾年火頭，所以鐵了心要賣掉這瓷罐給孫『女』湊夠四年的學費。

    ……

    老『婦』人說完，圍觀的人聽得很認真，但並不是所有人都相信老『婦』人說的這些故事。

    因為，相似的故事太多了，文革破四舊砸東西，這些事情幾乎是每一個古玩藏家都知道的事情，甚至大部分的古玩歷來都跟這幾件大事脫不開關係，所以光這個故事，確實很難讓人信服。

    老『婦』人見沒人肯信，還拿出了她孫『女』的大學錄取通知書。

    周毅看了一眼，這『女』孩考上的大學還不錯，是帝都的重點大學，雖然不能話華夏大學和帝都大學相比，但能在帝都讀重點大學，已經相當不錯了。

    「古董都能做舊，偽造通知書有什麼難的？再說了，現在早就開學了，大學報道的時間早就過了，我看是從開學就講這故事，講到現在吧？」中年男人自然是不會信這個故事的，另外也想壓價拿下這個罐子。

    「這不是沒能湊齊學費嗎？湊齊學費就去報道。」老『婦』人說道。

    大學新生報道確實會有很多意外，有的遲到許多天，有的報道之後，覺得學校不好，或者是專業不好，沒幾天就消失回家復讀了，總之這事說不準。

    「這樣吧，我看你們老少也不容易，我再加兩千，湊夠八千，數字也吉利，八千總行了吧。」中年男人又取出一沓錢說道。

    老『婦』人有些猶豫，她雖然知道罐子可能值點錢，但是具體值多少並不清楚，八千已經夠一年的學費，如果真的沒有其他辦法的話，也只能先賣了罐子讓孫『女』去讀書，以後的學費再想辦法。

    不過，周毅還沒出價。

    老『婦』人便把目光轉向周毅，希望周毅能給個高些的價格，那個一千幾百的也好，多一分錢，孫『女』在學校就能少受一分苦。

    老『婦』人開始講述這個壇罐的來歷。

    原來老『婦』人小時候家境很好，住的是大宅院，後來趕上了文革破四舊，破除舊思想、舊文化、舊風俗、舊習慣，紅衛兵衝到她家砸東西。所有的舊東西，罈罈罐罐都被砸爛了。

    那時候，這個青『花』瓷罐子是裝蜜餞的，老『婦』人小時候愛吃甜食，紅衛兵砸東西的時候，老『婦』人就捧著這個罐子，所以保存了下來。

    家道中落，老『婦』人就捧著這個罈子嫁到了夫家，從此相夫教子。

    家境變得貧窮，沒有了蜜餞瓜果，不過房子後面有一棵青梅，老『婦』人就用這個罐子醃青梅，所以罐子裡一股子酸味。

    這中年人一開始還以為是酸菜味。

    老『婦』人一直都不知道這個罐子是古董，直到孫『女』考上大學，卻沒錢『交』學費，孫『女』的高中班主任去她家裡幫忙想辦法，恰巧看見了這個罐子，覺得是個古董，才建議老『婦』人拿到寧海古玩街來賣賣看。

    老『婦』人到寧海，現實按照孫『女』班主任的說法，去了幾家古玩店，幾家店鋪都只給開三千的價格。

    三千的價格其實不少了，但不夠教『交』學費的。

    雖然古玩店不肯給開高價，但老『婦』人覺得這罐子應該是真值錢，至於說真假。

    老『婦』人當然清楚這瓷罐的真假，打小就捧在手裡的，和小時候大宅子的東西一樣都值錢的老物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