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一世寵 6.第六章_頁2
覺得你這話說的不夠堅定?」
青婷心裡一窘,拿手錘她,小聲說:「快去睡覺!不然今夜你來守夜?」
青檸連忙躲開,掩嘴悶聲笑著輕步跑了出去。
青婷臉上的燥紅褪去,收拾著自己的床鋪,不夠堅定,自然是因為昔日郡主做的種種令人瞠目結舌、自己都應覺羞愧窘迫的事情。
其實郡主只是對趙懷瑾無理取鬧了些,面對其他郎君們都是安分守禮,不多言不多語。
屋裡的楚言聽到外面的動靜也是啼笑皆非,誰讓自己的轉變太大了,祖父不問,是因為不管發生什麼,孫女始終是孫女。她嘴角微彎,合上眼睡得安穩。
次日,阮珩趕著點卯的最後時分到達官署,自從昨夜進家門前收到楚言送來的錦囊,他就無語,看到這個物件就礙眼,應該給趙懷瑾才是嘛~
他想著要不要去找趙懷瑾,走到院中就見到一頂壞了的肩輿,便問:「這是怎麼回事?」
&副郎,這是昨天下午明河郡主乘坐的肩輿,路上華蓋意外斷了,差點傷了郡主,尚輦局送來修理的。」
工匠剛說完,他的嘴角就一抽,原來是問他罪的,頓時他覺得懷裡的那個小小東西如燙手山芋,好呀楚小娘子,敢情是在這裡等他!
工匠看他神色古怪卻沒說什麼,怕他責怪,便趕緊溜了。
阮珩拿出錦囊朝上丟了丟又接住,看了許久,倒是沒再想去給趙懷瑾了。且看這楚小娘子又要鬧什麼吧!
楚言等了幾天,也不見宮闌夕把《逍遙遊》送來,派人打聽才知道,太后又讓他抄寫了一批經書,都是長篇幅的佛經,而且要的時間緊,他已經連著三天都宿在登雲閣了,每日都是到子時方才休息。
楚言咬了一口百花糕,香味纏繞唇齒間,久久不散。
若是要裁剪成冊,抄寫起來倒省事,但是太后卻偏偏喜歡用捲軸,抄錯一字,則需重頭再寫,往往都要三天才能寫好一卷。
牡丹花要開了,太后大概是想把經書燒給牡丹仙子看吧!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搖著頭暗罵了自己幾句,又想起花開後,太后必然會邀京中的郎君娘子們入宮去陶光園賞花,她又頭疼。
上輩子她說了要嫁給趙懷瑾的話後,有人當做玩笑來看,有人覺得她太不矜持,更多的人嘆定國公沒有把孫女教養好,幾乎所有的貴女們都與她斷絕了來往,她把自己弄得連閨友都沒有了。
估計她是真的臉皮厚,上輩子沒知沒覺,也使得趙懷瑾被同僚調侃,被坊間百姓當做茶餘飯後的消遣。她事後還沾沾自得,認為誰都不能跟她搶趙懷瑾了。如今想起過往,當真是臉上發燙,羞於見人。
既然是賞花宴,必有插花飲酒一樂。她記起了去年在牡丹花宴上做的事。
要往頭上插花也不是自己折一枝好看的就能戴,得是太后所賜才能戴上。
牡丹諸多品種,以姚黃魏紫最盛,而姚黃象男,魏紫喻女,當時太后賜了趙懷瑾一朵姚黃,聖上也在場,便賜了她一朵魏紫以做相配,然後趙懷瑾對她的態度從一直的客氣疏遠變成了如非必要能避則避。
她長呼出一口氣,總覺得那些事離得太遠。
&主,宮裡的梅司言過來了,正在堂屋裡候著。」青檸進來說。
嗯?楚言詫異,梅司言?聖上有什麼話要傳嗎?
&知是什麼事?」她問。
&春來說,梅司言帶了兩個匣子過來,應該是聖上賞賜的東西。」
賞賜?莫非還是因為瑤光殿的事情?聖上都已經送來不少藥和補品了。
簡單收拾了儀容,她到了堂屋,只見阿翁在裡面坐著,卻不見梅司言,有兩個一多尺長的匣子在桌上放著。
&翁,梅司言呢?」
定國公見她來了,便道:「我說你染了風寒,讓她回去了。」
楚言不解:「為何說我生病了?」
定國公摸了摸鼻子,道:「這月二十日,太后會舉辦牡丹宴,你就不要去了,從現在就偶感風寒,避免衝撞鳳體吧!」
咦?她正有此意,沒想到阿翁居然感受到了?
楚言上下打量著自家祖父,道:「阿翁怎麼知道我不想去呢?」
&不想去?」定國公反倒驚到了,這下換成他打量孫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