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只得伸手推了她一把,然後,她順勢跌下,嬌聲叫出一句「相公,你倒是輕啊,痛死了。」
然後,她讓他躺下,用力替他按摩,不光引得他舒服得哼哼起來,還弄得自己嬌喘吁吁,順便把床晃得吱吱呀呀,外面的人怎能不想歪?
不過,騙過了外面的人,怎麼解決今晚以及今後的睡覺問題呢?
明天一早彩雲一定會來查房,要是她和沈慕琛分開睡,不定會被發現,那今晚的功夫可就白費了!
她為難地看了一眼已經躺下睡覺的沈慕琛,只見他如玉般的臉頰染上一抹酒後紅暈,微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紅嫩的嘴唇微微翹著,像是帶著快樂入睡的孩子。
就把他當作六歲孩,他只不過是六歲孩,他就是六歲孩
蘇安然終於服自己,合衣躺到這個名義上的丈夫身邊,身子儘量往床裡面靠,不貼上他的身體。
最後,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覺,明天更是勞心勞力的一天,可得養足精神迎戰啊。
次日一大早,蘇安然就被月兒叫醒了,她幽怨地嘟囔,「月兒,要不要這麼早啊?我好睏啊!」
月兒一臉無奈,「姐,是您讓我早把您叫醒的啊,不然會被人發現的。」
蘇安然懊惱地拍了拍額頭,從床上坐了起來,突然想到身邊還睡著沈慕琛呢,可別把他吵醒了,轉頭一看,好嘛,那傢伙睡得正酣,懷裡抱著一個繡花枕頭,蜷縮成一團,估計被人從床上踹下去都不會醒來。
蘇安然鬆了口氣,側著身子,伸手到被子裡摸了老半天,終於把那塊白錦掏了出來,沖月兒努了努嘴,月兒忙把手中備好的胭脂盒遞給她。
她心打開盒子,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這可是月兒一大早溜到廚房後院在某隻動物身上放下來的鮮血,還有溫熱呢。
蘇安然用白錦蘸了一鮮紅的液體,然後把盒子還給她,壓低聲音道,「趕快去處理乾淨。」r1
月兒頭,悄聲退出房間。
蘇安然吹乾了帕子上的血跡,這才輕手輕腳下床,去把門給閂上,然後一邊往回走一邊打著哈欠,打算到床上繼續會周公。
「媳婦兒,我要尿尿。」
突然響起的聲音驚得她一跳。
不知什麼時候,沈慕琛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揉著惺忪的睡眼,他慢吞吞地從床上下來,傻呆呆地往她面前走。
直到距離她一步之遙,蘇安然才回過神來,閃電般拉開兩人距離,一手前伸擋住沈慕琛,「停!要尿尿自己尿去!」
沈慕琛睡眼惺忪的「哦」了一聲,極其乖巧的耷拉著腦袋往回走,走到床邊,彎腰從床底掏出個夜壺來,再然後衣擺一撩,就要開始噓噓。
蘇安然當時就震驚了,連忙叫道,「停!」
穿越到古代,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一套,即使夜壺被藏得嚴嚴實實,被擦得瓦光鋥亮,她還是覺得能聞到尿騷味。
沈慕琛就這樣保持一手提褲頭,一手拿夜壺的姿勢,疑惑的看向她。
她揉了揉額角,快速走到他面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夜壺,拖起他就往門外走,壓抑的低吼,「茅房在哪裡?」
「在,在花園那邊」
左拐右拐,終於找到茅房,可憐的沈慕琛,已經憋得滿臉青紫,他甩開她的手,夾著腿就竄到裡面去泄洪,那速度,真是沒得。
沈老爺是一等護國侯,自然要五更天去上早朝,所以平時三個兒子得在凌晨四左右到他房中請安,在沈慕琛發傻之前,也得遵照這個規矩,不過在他變成白痴以後,柳如眉心疼他,也就沒有拿硬規矩約束他,只晚上請一次安就行了。
昨天沈家娶兒媳婦,皇上為了表示對大臣的愛護,就給沈老爺放假兩天,好讓他專門坐在家裡喝兒媳婦茶。
蘇安然原本以為會在吃早餐的時候,才給二老敬上新媳婦茶,哪知道,剛把方便完的沈慕琛拎進屋,彩雲彩霞就敲響了房門。
她們二人端著裝有熱水的銅盆走了進來,安放到架子上,這才給沈慕琛和蘇安然道了個半福,道,「給少爺少夫人請安。少爺,少夫人,夫人吩咐了,請二位洗漱完畢到大廳奉茶請安。」
蘇安然也不多言語,淡淡的頭,撩起衣袖打算洗臉。
彩霞忙趕了過來,從她手中搶走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