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陰不陰陽不陽的笑道，「夜夫人，請隨我來，主人家已經等候多時了。」

    「那就有勞了。」蘇芸笑道，隨他進入城主府。

    一路穿橋過廊走了大約三百多步，轉過一座五龍影壁，視線豁然開朗。

    「真是個不錯的地方。」她由衷地感慨道。

    占地過千畝的海棠林，至少萬株海棠嬌艷盛放，紅綠交錯，嬌紅欲滴。

    「此地的每一株海棠都有名字。」引路的男人介紹道，「主人家只喜歡海棠的嬌憨艷麗，其他的花再美麗，在他眼裡也不過如此。」

    「我能把這句話解讀為他對女人的看法嗎？」蘇芸反問道。

    領路男人道：「世間的任何一件東西都是一千個人有一千種解讀，我只能如實轉述，無法干涉夜夫人的思想。」

    「你是個聰明人，但是聰明過頭了反而會惹來殺身之禍。」蘇芸微笑地說著，她跟在男人身後在海棠林中穿行，任憑嬌紅灑滿全身。

    海棠林的正中央是一個直徑不足兩米的空地，地上擺著三張描金黑漆案幾，每張案几上都放了一個斟滿清酒的酒盞一壺酒一碟鹽水花生一盤烤魚，還有一副筷箸，所有器皿具是黑陶燒制，筷箸則是櫻木劈成，表面刷紅漆貼金花。

    三張案幾的兩張已經有人入座，空出的第三張不用說也知道是為蘇芸預留的。

    蘇芸從來不是拘謹人，看清主人面容後，隨即主動入座。

    「錦宮城主可真是個妙人。」她微笑地說道，「初次見面就擺下這等場面，倒是讓我受寵若驚。」

    「美人自然該享受美人的特權，」白衣城主微笑地說道，舉起酒杯，「今日有幸，還請夜夫人不要拒絕。」

    城主的外表約莫三十上下，五官生得很平凡，幾乎是過目既忘的那種普通，但是眉宇間卻有一種不容侵犯的威嚴氣勢，讓人不敢小覷。

    蘇芸沒有拒絕他的酒，她端起酒盞，吹了下浮在表面的花瓣，道：「先干為敬！」

    說完，一飲而盡。

    看到她如此豪爽乾脆，城主笑道：「果然是女中豪傑。柳生輸給你可一點也不冤枉。」

    柳生？

    聽到這個名字，蘇芸才注意到今日的另一位客人居然是吳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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