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掛在屋頂。

    在屋外搬進來大塊的松木，往爐子裡面丟幾塊，爐火立刻熊熊燃燒起來。

    「這俄國人的松木怎麼這麼多油，都趕上遼東的松木了。真他娘的好燒，還帶著一股松香味兒。」

    老猴子一屁股坐到行軍床上，鼻子嗅了嗅，然後壞笑著從枕頭上摘下兩根金髮。

    其中一根明顯比較短，還打著捲兒的。

    「小子，這哪來的。我就一晚上不回來，你把人領病房裡了？」

    丁三沒管老猴子的調笑，從床頭櫃裡面拿出一個蘋果，用手搓了搓開始啃。

    「你是該補補，咱們也算是干兄弟。說說，娜塔莎那小娘們兒在床上騷得緊。」

    老猴子明顯陷入無限遐想中。

    「我想回部隊，回前線去！」丁三咽下一口蘋果，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瘋了，好不容易從死人堆裡面爬出來。

    咱們死了小一萬人，俄國人死了兩三萬。

    要不是咱倆命大，現在還在察里津城裡挺屍呢。」

    老猴子一下子驚坐起來！

    這裡有好吃的，有女人還有酒。對於大難不死的人來說，這就是天堂。

    丁三居然要回前線去！

    昨天晚點喝多了沒醒酒，還是讓娜塔莎給折騰得神經錯亂？

    「我覺著天天這樣下去人都快廢了。」

    「廢你媽個蛋！」老猴子火山噴發一樣從床上彈起來。

    「我剛跟管宣傳的那傢伙談過，他說要送我們回大明。

    要我們去京城的大學裡面演講，做報告！

    我們是英雄，幾萬個死人裡面爬出來的英雄。

    想想看，回到大明我們什麼都有。

    錢、女人、還能當官兒。

    要什麼有什麼，你他娘的居然還想著上前線打仗。

    你腦子壞掉了，被毒氣熏壞掉了。

    我他娘的把你的腦子挖出來，給你好好治治。」

    老猴子衝上去，壓住丁三卡住他的脖子。手在腰間抽刀，卻一把撈了個空。

    就身材來說，老猴子對付丁三沒有多大優勢。

    唯一能占點便宜的，差不多就是他比丁三重了十幾斤份量。

    於是事情沒有演變成單方面的毆打，而是迅速變成對歐。

    這方面老猴子占的便宜就大了！

    脫胎於遼軍的明軍，在格鬥方面的確是弱項。更何況，丁三是個狙擊手。

    幾乎沒怎麼受過格鬥訓練！

    老猴子就不一樣了，作為老兵油子中最油膩的那波人。身手早就在十年的軍旅生涯中練出來了！

    剛開當新兵的時候挨打，練就了不錯的抗擊打能力。後來成了老兵，就開始打人。

    十年時間過去了，老猴子打人與挨打的功力，明顯比丁三要精深許多。

    不大一會兒，丁三就被老猴子壓在身上打。

    門開了，兩個金髮毛妹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戰爭遺蹟一樣的房間。

    「滾！」

    門口的兩個據稱不會說大明話的毛妹，立刻就不見了。

    打了兩下，實在是打累了。

    兩個人躺在紅磚地面上開始抽菸！

    「我真的想回部隊，我不稀罕當官兒。

    腦子跟那些人沒辦法比，幹不了那個。

    我還是喜歡在隊伍上，跟著兄弟們在一起。至少，活得簡單。

    要當英雄，你去好了。我也不攔著你，將來我要是戰死了，逢年過節的你去看看俺娘就成。」

    「滾你娘的蛋！

    要看你自己去看，娘的，怎麼碰上你這麼個夯貨。」老猴子憤恨的抽著煙。

    「呵呵！夯貨就是夯貨，不適合當官兒，也當不了官兒。

    我還是去找個連隊，當狙擊手。

    掛少尉牌牌的狙擊手！」

    「昨天那個少校來找我，說給我兩個選擇。

    一個是回國去當英雄，到處演講。

    今後我就是個牌牌，大明戰無不勝的牌牌。

    他還沒說另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