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去哪了 第九十九章 和談
道長去哪了正文卷第九十九章和談山下的騎將得了薛定圖的回覆,不再廢話,迴轉中軍旗門,頃刻之間,河北軍兩翼開始變化,數百名騎軍下馬。
南吳州地勢不適於騎戰,河北軍南下的大軍只是以馬為腳力,屬於河北軍中的騎馬步卒。他們下馬之後在林子前列成簡單的隊形,準備仰攻山丘。
一聲梆子響起,上百支重箭從對方陣中飛出,直奔山丘。
河北軍完全不考慮後果,直接拉開了進攻的序幕。
成山虎咆哮:「這幫龜孫,是真敢動手啊!」
雖說都做好了開戰的準備,但河北軍打得那麼乾脆,還是很出乎大多數人預料,顧佐大喊了一聲:「崔乾佑反了!大伙兒併力殺賊!」
箭雨飛掠而至,南吳軍上空三五丈高處忽然亮起一片光華,上百件法器飛起,在兩座山丘上方撐起了一道屏障,將絕大多數重箭擊飛,少數穿過縫隙落下的,也被下方的修士拍開,對南吳軍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河北軍陣中,崔乾佑回身道:「田世侄,果如你所言,南吳軍純以修士為軍士,築基只為伙長。」
田朝躬身道:「雖然如此,依舊不是我軍之敵。且三元極真法陣已破,只需兩位世叔出手,南吳城旦夕可下。」
尹子奇在旁道:「不可大意,敵有兩儀劍光陣,還需小心才好。」
崔乾佑點頭:「咱們兵力不足,世侄的仇,不急著報,先把你帶回河北見汝父要緊。」說著,回首向北,捋須道:「陳玄禮當真不來?」
尹子奇冷笑:「若當真不來,咱們索性打上山去撈些靈石,再看他怎麼說!」
田朝道:「侄兒在礦坑下苦了三年,以我所知,每年幾有五萬之數,此外還有乙坑,聽聞產量也不少,獸潮圍城期間,從未有一天停過工。」
尹子奇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向崔乾佑道:「崔兄,你看」
崔乾佑沉吟道:「再等等」
一波箭雨試過,就在河北軍左翼正要開始攻山時,一聲震雷般的呼喝響起:「且住!」
卻是陳玄禮踏空而來。
尹子奇嘟囔了一聲:「還真來了。」
崔乾佑自馬上騰起,來到空中,迎著陳玄禮拱手:「龍武將軍因何而來?」
陳玄禮道:「聽聞貴軍攻山,卻不知何故?」
這時,尹子奇也飛了上來,沖陳玄禮笑了笑,沒說話,站在崔乾佑身後,只是以目光掃視陳玄禮的來路,卻未見有大軍跟隨而來的跡象。
崔乾佑回道:「崔某帳下有十餘將校被南吳軍無故抓走,因之提兵而來,問一問緣由。」
陳玄禮道:「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解釋麼?想必其中有所誤會。獸潮剛平,如何好自相殘殺,這要傳了出去,豈不是笑話?若是傳到京中,誰也得不了好,某以為,你家東平郡王也不希望如此吧?不如我將南吳長史請來,大家坐在一起談談,把誤會澄清,崔兵馬以為如何?」
崔乾佑呵呵不語,尹子奇道:「龍武將軍此言差矣,我河北軍不遠數千里奔波,將南吳城從獸潮中救下,南吳州不僅不感念我軍盛德,反而恩將仇報,拘我將校,此事就算傳到京里,我們河北也是占理的,又怕什麼?」
陳玄禮道:「是非曲直,將南吳長史請來分說便知。」
尹子奇不屑道:「這有什麼可談的?就算請來,也不過狡辯而已。把他們打服了再叫過來回話才是正理,否則談不出什麼來的。」
陳玄禮堅持:「某做中人,是非自有定論。」
尹子奇撇了撇嘴:「此乃河北與南吳之爭,將軍還是不要隨意插手的好。」
陳玄禮覷著尹子奇道:「某為龍武將軍時,你尹子奇在哪裡廝混?如今竟敢和某這般說話,你家東平郡王見了某也不敢這般作態,你算什麼東西?」
尹子奇大怒:「陳玄禮,你我手下見真章,不論死活,敢是不敢?」
陳玄禮嗤笑到:「某乃禁軍大將,陛下欽封的龍武將軍,你算什麼東西,有何資格與某鬥戰?你看這是什麼?」
手中長槍幻化而出,向上空一竄,劃出道火紅的殘影,數里外的密林深處頓時揚起無數戰旗,隱隱傳來悶雷般的喊殺聲。
這是陳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