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師生身上梭巡，道：「你們都以為我在開玩笑吧，好！我現在再宣布一樣事情，所有人馬上閉嘴，不然的話，我會讓他永遠都無法再說話！」

    「你這瘋子在說什麼呢？你因為這樣就可以嚇唬我們了嗎？」

    「別開玩笑了，我就是說，你又能怎麼樣！」

    「瘋子，你快點滾，不然我們對你不客氣！」

    ……

    雖然真有部分人偃旗息鼓，但是還有一部分大罵，楚天太過囂張了，他們都看不下去，而且罵人的人有不少，法不責眾，有什麼好害怕的。

    不過，他們很快就後悔了，法不責眾，但是楚天比起法律還可怕得多！

    「轟隆！」楚天神色變得無比的冰冷，身上的氣息攀登至巔峰，火域中的火焰沸騰了起來。

    無數的火焰飛濺，向著四面八方疾射而去，速度快得讓人咂舌。

    「啊啊啊……」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數十人被火焰籠罩，成為了火人，普通人還好，轉眼間就被燒死了，那些覺醒者生命力頑強，用異能抵擋，所以可以存活很久，這卻造成了他們長久的痛楚。

    不要說那些劍客，刀客類的覺醒者，就算是水屬性覺醒者，在楚天的火焰攻擊下，都無法承受，無數的水汽蒸騰，水屬性覺醒者覺得自己聚攏過來的水都是沸水，疼得他嗷嗷直叫，最終直接被沸水煮熟了。

    慘不忍睹的畫面，數十人一會兒功夫就全部死掉，留下來一地的屍體。

    血腥，殘忍，很多人都不禁嘔吐起來。

    和怪物廝殺的時候，畫面的確很恐怖，但是和此時相比，卻似乎有些微不足道了，因為怪物畢竟是怪物，現在卻是真正的活生生的人，是人與人之間的爭鬥，給他們的衝擊更加巨大。

    瘋子！

    魔鬼！

    所有人看著楚天，都有這樣的想法，這是一個瘋子，是一個魔鬼，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楚天看著眾人恐懼的目光，嘴角掛起了笑容，他知道現在這些人的想法，在這些人的眼中，他或許是一個瘋子，是一個不正常的人，但是在他的眼中，這些人何嘗又正常呢？

    或許在此時，剛才的畫面是那麼的不可理喻，那樣的血腥恐怖，但是在不久的將來，這些人看著同樣的畫面，都將會無動於衷，因為在末世之中，爭權奪利，血腥屠殺，根本就是家常便飯，所有人都會習以為常，就算三歲小孩也不會因此哭泣。

    楚天想到這裡，又不禁有些感傷，不是因為剛才殺了數十個人，而是為未來更多人的死亡，為未來人人麻木的社會的出現，為自己親手將這些人送入那樣的社會。

    在末世當中，民主文明將會倒退，強權統治重新降臨，所有人都阻擋不了。

    就算強如楚天，都不敢在這個歷史洪流面前擋路，因為那樣定會粉身碎骨，他只能順應潮流而行，成為此潮流的弄潮兒！

    而現在，他就是如此，也僅是如此而已。

    「還有誰不服？！」楚天冰冷的話語在眾人心中迴響，原本應該很可笑的話語，換成剛才恐怕已經有很多人嗤笑出聲，但是現在眾人卻怎麼都笑不出來，因為楚天太恐怖了，恐怖得讓他們窒息。

    地上已經躺著數十具身體，沒有人想成為下一具。

    「這位同學，你為什麼要濫殺無辜呢？就算現在你很強大，但總有一天，你將會受到法律的制裁。」史萬年似乎在嘆息，又像在規勸，又似是威脅和警告。

    楚天神情冷漠，道：「我等著法律來制裁我，但在那之前，在這裡，我的話就是法律，所有人都必須遵從。」

    史萬年看著楚天，神色很陰鬱，楚天自到來到現在，一點兒面子都沒有給他，身為渭大校長，渭城市教育局副局長，他從未這麼受氣，但是他卻拿楚天這刺頭沒有半點辦法。

    在不久前，他僅是將楚天視為一個覺醒後，變得囂張的2b學生，根本就沒有將楚天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