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綠帽[快穿] 180.第六穿(三十一)_頁2
想到之前陸南柯的那個問題,季榆就控制不住地有點想笑。
哪怕是他這個沒有感情的怪物,都要忍不住替這個和自己有著相同姓名的人感到可悲了。
那樣周詳地規劃著屬於兩個人的未來,卻不知道在另一個人的眼中,從來沒有自己的存在——若是對方知曉這一點,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比先前更顯昏暗的光芒從林曲背後的窗戶里映照進來,讓他大伯表情看起來有些模糊。季榆突然想要問一問,在這個人的眼中,他看起來是什麼模樣——那個在褪去了偽裝之後,連他自己都沒有見過,那空無一物的軀殼,是什麼模樣。
然而,還不等季榆開口,面前的人就搶在了他的前頭:「但是我現在覺得,」壓下上揚的嘴角,林曲的聲音里依舊有著掩飾不住的笑意,「你只是突然瘋了而已。」
季榆:……
他該把這句話當成對自己的誇獎嗎?
略微眯起雙眼,盯著眼前的人看了一會兒,季榆忽地輕聲笑了出來:「如果真是那樣,倒也挺不錯的。」
無論是對他,還是對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來說,這應該都是個不錯的體驗。
說起來也是有點可笑,或許是因為原主那孓然一身的狀態,又或許是因為對方那貧乏的興趣與生活,季榆竟莫名地覺得對方和自己,有那麼幾分說不上來的相似。
但總歸……還是不一樣的。
在那個人的心中,到底還有著在乎的人,在乎的事——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這其中之一。
大抵也正是擁有的越少,就越懂得珍惜吧,原主那份對身邊的人的珍視,與對方平日裡所表現出來的那份冷淡,著實太過不符。
——也太過難以模仿。
指尖無意識地顫了顫,季榆收回落在林曲身上的視線,轉過身繼續朝樓上走去。
他早已經忘了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在沒有外在表現可以參照的情況下,他甚至連這種思維,都有些無法模擬了。
見到季榆的舉動,林曲微微愣怔了片刻就回過神來,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和這個人相處了這麼久,他本應該對對方有著足夠的了解,也清楚在這種時候,說什麼話最能調動氣氛,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此時卻找不出任何一個自己覺得合適的話題。
林曲突然就有點不確定,發了瘋的那個人,究竟是眼下和他並肩走在一塊兒的人——還是連自己都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的他自己。
跟在季榆的身後進了臥室,林曲頓時就被那迎面撲來的熱氣給弄得皺起了眉。他看了一眼季榆身上披著的外套,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在冬天對一個身體狀況不好的人說通風這回事,就顯得有點太強人所難了。
看著季榆從抽屜里找出家裡的備用鑰匙,林曲數次張開嘴,卻又由於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合上了。他還是第一次覺得和這個傢伙待在一起,是一件這樣令人焦躁與不安的事情。
&我配好了就送回來。」伸手接過季榆遞過來的鑰匙,沒能想出其他什麼能夠用來閒聊的東西的林曲笑了笑,開口說道。
季榆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那份平靜與從容讓林曲的心底有些說不上來的失望——偏偏他還找不出這種情緒的源頭。
將手裡的鑰匙放入口袋,林曲和季榆道了聲別之後,就轉過身準備下樓。
他覺得,大概等某個傢伙好好地發泄完,恢復了正常之後,他就能擺脫這種感覺了。
有句老話怎麼說的來著,強烈的情緒是會傳染的?
林曲堅定地認為,自己這段時間的不正常,全都是被自家某個好端端地突然發起瘋來了的上司的緣故。
然而,林曲這邊才剛剛穩了穩自己有點動搖的內心呢,身後就傳來了某個害得他變得越來越奇怪的人的聲音:「等等。」
&接下來有時間嗎?」看到林曲停下了腳步,季榆頓了頓,繼續問道。
腦子裡一瞬間就冒出了辦公室里放著的那一疊文件,林曲轉過身,很是淡定地搖了搖頭:「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怎麼了?」
&吃蛋糕嗎?」沒有回答林曲的問題,季榆偏了偏頭,忽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被季榆這沒頭沒尾的問題給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