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牌佬的世界嗎?亞達賊!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丸藤亮之死,與地獄凱撒的誕生_頁2
浪花在日光下閃爍,但他的眼中有的卻只是無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想起在決鬥場上看見的那個丸藤亮,傲慢、冷酷而完全不將對手放在眼裡,就仿佛是要將他自己過去一直遵循的「尊敬」與「尊重」踩在腳下般的姿態,讓丸藤翔發自內心的感到恐懼。
「哥哥他,不是那樣的——」
「決鬥場上,是供決鬥者們拼上尊嚴、燃燒靈魂去戰鬥,去爭奪勝利的重要的地方。」一個聲音在他身後忽然響起,丸藤翔回過頭去,卻看到了丸藤亮的出現,「而不是用來,滿足你個人期望的地方。」
「哥、哥哥!?」詫異地看著眼前的兄長,丸藤翔發現丸藤亮他居然將自己身上那件堪稱精英代表的歐貝利斯克-藍宿舍的制服給脫了下來、只穿著件內襯站在沙灘邊、冷漠地俯瞰著自己,「為什麼你會來我這裡?」
「你這裡?一如既往的滿是過剩的自我意識。」嘴角勾起,丸藤亮看向丸藤翔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螞蟻般輕蔑,「我只是想找個地方處理掉這件不知所謂的衣服而已。」
「想明白了些事情後、忽然覺得自己過去未免太過愚蠢,死死地抱著那無聊的尊重與尊嚴不放,就像是這件衣服所代表的空洞的『優越』一樣。」
抬起手,看著垂落的歐貝利斯克-藍的制服,丸藤亮的眼中滿是嫌棄與不屑:「虛假的優秀,可到了需要拿出硬實力的決鬥里卻只能展現出無聊的精英意識,全然不知道真正重要的就只有勝利而已,能夠尊敬的只有勝利、值得尊重的只有勝利、也只有勝利者能留有尊嚴。」
毫不留戀地將手裡的衣服往前方的沙灘上一拋,連同自己過去的執著一同拋棄的丸藤亮嘴角勾起、一副暢快的笑容:「過去軟弱的我,已經死了。」
「這個,已經不需要了。」
看著那件自己求而不得的藍宿舍制服、被自己一直仰慕著而追趕不及的哥哥輕易拋棄,丸藤翔的心中巨震。也不知他是哪來的勇氣,忽然站起身來接住了那差點落入高漲的海水中的藍宿舍制服:「不是那樣的!」
雖然身體也因為去接住衣服的動作而被打濕,同時還沾上了不少沙礫,丸藤翔卻沒有在意那些,將那件丸藤亮拋棄的制服擁在懷裡、怒視著丸藤亮道:「我知道的哥哥、所仰慕的哥哥,才不是那樣的人、絕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看著丸藤翔那毫不畏懼地直視自己的模樣,看出了他眼神中除憤怒之外的失望,丸藤亮卻面不改色、只是輕蔑地說道:「我可不想被沒被人拜託、就自顧自地仰慕他人、自顧自地失望然後自顧自地惱羞成怒的傢伙說那樣的話。」
「說到底,憧憬與理解之間有著最遙遠的距離。打從一開始,你所仰慕的丸藤亮就不存在,所見的不過是個被所教所學的一切所束縛著的空殼而已,直到對勝利的渴望點燃了我內心的欲望,我才得以誕生。」頓了頓,丸藤亮冷笑起來,「而你所仰慕的,究竟是名為『丸藤亮』的空殼、還是被你用自己的期待填滿的幻影?」
「你這個人、滿腦子都是你自己呢。」
丸藤亮的發言將丸藤翔鎮住了,死死攥著懷裡那件制服、仿佛那樣就能將過去披著那件制服然後被自己仰慕的丸藤亮帶回。半晌、他才顫抖著問出一句:「那如今的你,又算什麼?」
「學院裡,不是給我取過綽號嗎?『凱撒』,我很中意這個稱呼。『我來、我見、我征服』的『凱撒』。」丸藤亮看了眼丸藤翔所抱著的制服,嗤笑道,「品鑑過敗北者的地獄、從中歸來的我就叫『地獄凱撒』好了。」
丸藤亮,不、「地獄凱撒」決定了自己新的名字,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來丟件衣服似的,毫不猶豫地轉過身:「無聊的傢伙,就這樣抱著那你所渴望的幻影溺死在空想里好了。」
只留下丸藤翔呆呆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本就低落的心情變得愈發糟糕,在沙灘上久久沒有起身,直到一個海浪拍來、將他整個人都打濕,連眼鏡也掉在了沙灘上使得他看不清前方。
「欸~真是絕情呢,『凱撒』。」
沒等凱撒走出多遠,在他消失在丸藤翔的視野里的同時,一個聲音卻是在說話者本人出現之前傳入了他的耳中。
沒有轉過頭,光是聽聲音就已經讓凱撒他認出了是什麼人,站住腳步道:「不去看你妹妹的決鬥嗎,吹雪?」
「我對我妹妹的實力可是很有信心的,不需要我這個做哥哥的去看她也能打贏決鬥。況且,比起我這個哥哥、她說不定更喜歡另外的人去看她的決鬥來著。」從樹林中走出,趁著離場而同樣脫下了藍宿舍制服、換回那件肯定又會被鯰川惠美老師說教的夏威夷風花襯衫,吹雪無奈地攤著手,「可愛的妹妹也長大到要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呢。」
看著凱撒轉過身來,吹雪也是一點點收起臉上的笑意:「還有的原因就是,比起妹妹的決鬥,我還是更擔心朋友的狀況多一些呢。」
「你怎麼了,亮?」
「我?好得不能再好了。你看不出來嗎,吹雪?」張開雙臂,凱撒露出笑容,「我已褪去凡軀、升華為真正的自我。」
「現在的我感覺.卡列卡列噠!」
「是嗎,感覺很好啊.那麼,能誠實地回答我一個問題嗎,凱撒?」吹雪看著凱撒臉上那不似作偽的暢快笑容,做了個深呼吸,眼神變得銳利了起來,
「.你難不成、也接觸了黑暗了嗎!」
任誰看了丸藤亮如今的表情、再與過去的他進行一下對比,都要猜測他是不是患有精神分裂之類的疾病,但對於天上院吹雪來說卻有另外的猜想。
那種暢快的笑容、那種與往日截然不同的表現,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個當著自己的面陷入黑暗的擁抱之中的友人,以及沉淪黑暗的力量無法醒來的自己。
——難道說,亮他也被「darkness」的力量所操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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