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而已。

    塔桑楠那一夜並沒有做什麼，只是守著塔桑東。

    後半夜塔桑東醒來了，為了不讓他難過，塔桑楠一直在陪著他。

    兄弟兩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體己話，總之到了第二天清晨，大家再見到他們的時候，塔桑楠是冷靜了，塔桑東也安靜了下來。

    那一夜，九兒沒有睡，一刻鐘都沒有。

    第二天出門時，那對黑眼圈何其明顯？任誰都能看出來她昨夜是怎麼過的。

    雪姑雖然一直和她在一起，但，雪姑不勸她。

    這性子和當年的「她」何其像？勸是勸不了的，所以雪姑寧願將勸她的時間省去。

    自己可以多睡會，鳳九兒也能少被她煩著，多做點自己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這是給阿東的藥。」小櫻桃做了點點心，大家隨便啃了幾口之後，九兒他們要走了。

    臨走時，鳳九兒將一隻藥瓶塞到塔桑楠的懷中：「以後，若是阿東不小心犯病，立即讓他服一粒，可以減輕症狀，讓他緩過一口氣。」

    「不過以後，那些粗重的活兒，是絕對不能再讓他做了，練武這種事也不能，知道不？」

    這次，九兒看著塔桑東。

    塔桑東的眼睛紅紅的，很明顯昨夜哭了很久，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

    迎著鳳九兒的目光，他點點頭，哽咽了聲，說不出話。

    塔桑楠頷首道：「我知道，我會叮囑他。」

    「還有，這些銀子你拿著。」

    「我不能……」

    「拿著，讓阿東過點好日子，他這個是富貴病，可是吃不了苦頭。」

    鳳九兒將錢袋同樣塞到塔桑楠的手中，裡頭除了銀子，還有幾個貴重的首飾，足夠他們兄弟兩過上十年有餘的小康生活。

    九兒道：「山水有相逢，你若覺得不好意思，將來有機會再見，再報答我不遲。」

    當然了，這種所謂的「山水有相逢」，事實上也不過是安慰塔桑楠而已。

    事實上，這一別，恐怕是相見無期。

    等媃赫的事情結束之後，他們就會立即回鳳凰城，何來的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