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白將軍說哪裡話，什麼低估高估的，我們三人正式誤入。你看我妹妹都暈過去了，我們就是在這兒休息會兒，不信你搜。我們身上什麼都沒有。」

    何七寶試圖讓白澤相信。

    「我們這身衣服，就是為了方便行路，和皇陵無關。再說了，皇陵機關重重，守衛森嚴，你白將軍威名赫赫，我何七寶傻了才會硬闖皇陵。真的，白將軍別不相信。我闖皇陵總得有個理由吧，沒理由啊。」

    白澤扯扯嘴角，一絲譏諷的笑閃過。

    「何世子說的，自己相信嗎？」

    「信啊，我自己說的我怎麼能不信，那我成什麼了。白將軍你......」

    「帶走。古栓，帶一隊人押他們回京城，親自交給刑部。」

    「白將軍，白將軍，你聽我說......」

    白澤不再聽何七寶說話，正要轉身離開。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

    「白澤——」

    謝平安醒了。臉色蒼白的謝平安手按著地慢慢坐起來，看著何七寶和白澤。

    剛才的話她都聽到了，白澤要把他們送到刑部。

    「元興二年，桃花渡口。」

    白澤渾身一震，猛地回頭看著謝平安，一雙眼睛滿是震驚。

    何七寶嚇了一跳，急忙擋在謝平安面前。

    「對不起對不起，我妹妹頭腦不清醒，胡說八道，白將軍別......」

    白澤一把扯過何七寶，居高臨下看著謝平安。

    「你剛才說什麼？」

    謝平安向何七寶伸出手，何七寶趕緊把謝平安扶起來。謝平安靠在何七寶身上，淡淡看著白澤。

    「桃花渡口，襤褸少年，四碗麵條......」

    白澤的臉色都變了。

    「你......你怎麼知道？她......她......」

    何七寶不敢吭聲，手心裡捏把汗。謝平安很弱，弱到隨時可能再暈過去。

    白澤卻不依不饒。

    「你說話？你怎麼知道桃花渡，你怎麼知道四碗面？」

    謝平安費力又看一眼白澤，閉上雙眼。

    「何世子，她是誰？快告訴我她是誰？」

    「淮州人，謝平安。」

    白澤倒退兩步，不相信地看著謝平安。

    「不可能，不可能——她死了，她死在南疆，死在南越密林，皇陵還有她的衣冠冢，你怎麼知道這些，誰告訴你的？」

    何七寶明白了，趙鳳鳴救過白澤。

    可是，他該怎麼解釋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