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局 第二十章杭州慕府_頁2
歡斗膽問一句,這畫上的女子是公子何人?」
慕千尋眼眸低垂,憂傷道:「這畫上之人便是在下的夫人。」
轟隆!竟是他夫人?!
「承歡姑娘可是識得在下的夫人?」
我有些心虛,有些難以置信,道:「不,承歡不識這畫中人……」
「嗯。」
我與慕千尋相顧無言。
「姑娘,熱水準備好了,可以洗漱了。」
「那在下便先行告退了。」
褪去衣衫將整個身子浸在水中洗去近半月的污漬與疲勞。
我不禁又想到了那畫中之人,她當真是他已故的夫人麼?若真是如此,那……
不對啊,她明明說是他負了她,可現如今看來他對她甚是痴情。
如此瞧來是她有理,他也痴心。這究竟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又是假話,我又該相信誰呢?
「姑娘可有洗漱好?我把衣衫放在屏風上了,姑娘動作可要快些點,近日天寒可別著了風寒才是。」
「多謝小蓮了,你先下去罷。」
「是,奴婢告退。」
待得小蓮走後,我迅速穿好衣衫,心裡想著此事我還得好好斟酌才是。
翌日天明,我去問了慕千尋這附近是否有戲樓。慕千尋同我說這附近是有個名喚「聽音坊」的戲樓子,不過現下他沒有空子同我去,我同他說叫個人領我去我自個兒瞧瞧便好,他應了,依舊是小蓮領我去的。
外園子裡依舊是紅梅,依舊是覆著未化完的白雪;內園子裡仍然是相同的擺設,仍然是相同的格調。
是巧合?是偶然?還是蓄意為之?
「姑娘可否想要聽些什麼,我們可以點些喜歡的聽。」
「哦?還可以自己點?」
「可不,這兒就是這樣的規矩。」
「不了,這樣就好。」
我轉念一想,又看著小蓮問道:「姑娘不覺此處的陳設有些熟悉麼?」
小蓮眼神一轉,道「沒有啊,此處的陳設小蓮不曾見過。」
「嗯,只怕是我想多了。」
我隨即又道:「今兒個便到這兒罷,我們回府去。」
「嗯,好。」
小蓮應的極其爽快,似是在逃避些什麼。
回到慕府,我想再次難處那畫像瞧瞧,可無論如何都找不著!我記著當時就把它放在梳妝檯上,怎會就不見了?
定是教人給拿走了!
「姑娘可是在找尋著什麼」
「有沒有看見那副畫像?我在尋它」
「姑娘為何執著於那副畫像?」
「廢話,她長得像我……」竟是慕千尋!幸好我住的及時。
慕千尋定定地看著我,似是要將我看穿,「如何?」
可不能讓他知曉那人我認識,我有些心虛,又道:「不如何。」
慕千尋有些怒了,不耐煩地道:「既是不如何,那畫像便不用找了。」
「好的,就依慕公子所言,我便不尋了。」
反正我也瞧見了,現下子看不看也無所謂了。
「你走罷。」
慕千尋立即走了出去。
哎,他為何那般急著掩飾,不是說是自己的夫人麼?
「恬兒,你是否還活著?」慕千尋拿著那張畫像,神情哀傷,似乎有很多話要對這恬兒講。
「恬兒?」
「江若恬,便是在下的夫人。」不知何時慕千尋出現在我身後,這委實嚇了我一跳。
「哦。我知曉了。」
「承歡姑娘不是答應在下不再管畫像之事了麼?」
「哈,哈哈……那我先回屋了。」
他為何不讓我知曉,他分明知曉我認識那畫中人。
「姑娘莫要再追尋那畫像之事了,那畫中的女子是主子一生的傷痛。」
「?」
「這都是主子的傷心事兒,但我也只知曉主子還念著那女子,具體情況我不了解。」
「……」
這不是等於白說麼,故意吊我胃口。
只又是妝剪不斷理還亂的姻緣了……
為何世人總逃不出一個「情」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