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色 內心崩潰_頁2
這事,老安家立馬就輕鬆了不少。
沒多會東西就收拾好了,除了那一簍子被子跟衣服以外,搜颳了半天也沒能刮出來什麼東西,乾脆一股腦兒全塞到了簍子裡。
「走吧,沒什麼好收拾的了。」安蕎嘆了一口氣,除了被子衣服這些,她就找到了一把破舊的木梳,一個裝水的葫蘆,一塊已經用爛了的洗澡巾……都是生活的必須品,其餘的就真的沒有了。
院子裡又傳來安婆子的謾罵聲,分明是指桑罵槐,李氏時不時添油加醋一把。
顯然嫌收拾的時間太長了,想要攆人走呢。
現在連東西都收拾好了,楊氏就算不願意接受現實也不行了,只得從炕上下來,可下來後還是忍不住往炕上瞅回去。畢竟是住了十幾年的屋子,躺了十幾年的炕,到底是有些捨不得。
安蕎以為楊氏捨不得那草氈子,就說道:「你要是捨不得這草氈子,我給你卷了,一塊拿走。」
楊氏先是愣了一下,又想了想,點頭:「也好。」
安蕎就將簍子遞給楊氏,大步朝炕走了回去,掀起草氈子抖了抖,然後卷了起來,卷好了以後用繩子一捆。正扛著往處走,就地到楊氏去把桌子掀了起來,頓時就眉頭就皺了起來,說道:「這桌子都爛成這樣了,就不要了吧?」
楊氏不說話,把桌子掀開以後,從底下拿出一竹筒來,抱著竹筒又往屋子裡瞅了一眼,這才嘆聲道:「也沒什麼了,走吧。」
前腳剛踏出門口,就見黑丫風風火火地沖了回來,還沒衝到跟前就大叫一聲:「娘。」
一看到黑丫,楊氏這眼淚又瞬間流了下來,哽咽地應了一聲。
「胖姐,你咋回事?咋能讓爺奶把咱們分出來了呢?要不是老族長讓人去祠堂里跟我說,要我先回來幫忙搬家,我還不知道咱們被分出來這事呢。」或許是受了楊氏的影響,黑丫頭明顯不贊同被分出去。
安蕎懶得跟黑丫頭解釋,道了一聲:「你回來得正好,扛著!」說著就將草氈子往黑丫肩膀上一放。
黑丫只覺得肩膀頭上一沉,差點沒站穩倒下去,頓時就急了,嚷道:「胖姐你這是幹啥呢?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到啊你?」
「我聽到了,可你現在說這些有用嗎?又或者你覺得,咱不同意被分出來,就能夠不分嗎?少說些廢話,趕緊幹活,今天可有得忙。」安蕎拍了拍手,白了黑丫頭一眼,扭頭又朝屋子走回去,再出來的時候把門板給扛上了。
老安家的人看到安蕎連門板都給扛上了,頓時這臉色就難看了起來,原本程氏還想著二房的屋子跟大房離得近,到時候把屋子要過去放雜物,可以空出一間屋子來給二兒子成親住,可這門板都扛走了,放東西自然就不安全了。
最重要的是,這塊木板極好,比任何一間屋子的門板都要好。
李氏倒是沒那個心思,只是看不慣安蕎這行為,嘲諷道:「喲,這是連門板都拆走了,回頭是不是連屋子也拆了啊?」
安蕎扭頭,奇怪道:「老嬸說得還真是好笑,我拆屋子幹嘛?再說了,這門板可不是我拆的,咱們家誰不知道這門板是怎麼掉下來的?我就想著,反正都掉下來了,又是我爹自個做的門板,正好老屋那裡又缺個,我就扛走了。老嬸你要是想要的話,就讓老叔給你做個唄,不跟我娘似的,想讓我爹做個東西不能了。」
李氏聞言面色難看,瞪了安蕎一眼:「是我們祥哥兒踹的又咋地,誰讓你個死不要臉的,一天到晚盡勾搭野男人,敗壞咱的名聲。」
程氏原本想要開口的,可聽到安蕎這麼一說,倒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把門板還有草氈子放下!」
安婆子可就不樂意了,一邊說著一邊朝楊氏沖了過去,抬手就一巴掌打了過去,打完就把簍子給搶了過去,『嘩啦』往地上一倒,裡頭的東西全都倒在了地上,有什麼東西可謂一目了然。
安蕎皺了皺眉,可沒想到家都分了,安婆子還跑過來打人。
「我說奶,你幹啥打我娘?是我娘又做錯了還是咋地?」安蕎把門板往地上狠狠一拄,兩眼瞪著安婆子。
「我打了又咋地?你娘她就長了個欠揍的樣,我想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打。」安婆子蠻不講理,也不管是什麼東西,伸腳就往倒在地上的東西踢踩,眼珠子緊緊盯著。
翻了幾遍,確定楊氏沒有偷拿東西才作罷,卻指著門板說道:「把門板給我留下,還有那草氈子!不要臉的玩意,怎麼不把整個家都搬空了,啥都想要,咋不把我這老婆子的命都要了。」
安蕎盯著地上被踩得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臉陰沉,可以忍受安婆子檢查東西,卻不能忍受安婆子如此踐踏。
見楊氏彎下身去要把東西撿進簍子裡,安蕎走過去,一腳將簍子給踢飛。
簍子飛起,一下砸到安婆子的腳邊,把安婆子嚇了一跳。
「撿什麼撿,這家不分了!咱小谷還沒贖回來呢,賴這得了,有得吃有得喝的,幹啥外頭受苦去。」安蕎說著又將門板狠狠砸到地上,又將黑丫頭已經扛在肩膀頭上的草氈子也拿下來,狠狠地扔到安婆子腳下。
安婆子差點嚇得魂都沒了,趕緊往後躲了起來,整張臉都白了。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有吭聲,就怕一吭聲安蕎就會發狂。畢竟那麼大塊的一個人,真要發起飈來,絕不是一般的嚇人。
砸門板的聲音太大,一下把安老頭給引了起來,只見安老頭先是老安家的人看了看,這才朝安蕎看過去。
見惹事的又是安蕎,安老頭心頭一陣膩歪,更加厭惡安蕎這個孫女。
「胖丫,你又在胡鬧什麼?」安老頭一開口就是責備安蕎,直接判定做錯事的是安蕎,沒有絲毫的不確定。
安蕎冷笑:「不胡鬧什麼,就是後悔了,不打算分這家了!我娘仨就賴這了,等什麼時候爺把小谷給贖回來,我們就什麼時候消停。」
安老頭面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這家都已經分了,又豈可兒戲。不過安老頭也沒有真昏了頭,見安蕎面色難看,這才又細看了一下,才發現安蕎腳下那一堆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