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色 設衣冠冢_頁4
了換銀子,他自己不樂意能怪得了誰?」
安鐵蘭點頭:「娘說的是。」
……
安蕎聽得肥臉直抽搐,根本不用懷疑,那個死丫頭說的就是她,原主還有那個記憶。安婆子要把她賣給外鎮的一戶人家十歲的兒子配冥婚,能換十五兩銀子,安鐵柱沒答應,還跟安婆子吵了一架。
後來過了差不多兩個月那樣,徵兵役的來了,安婆子不肯出銀子,安鐵柱就背著包袱走了。
該感謝安鐵柱不賣之恩麼?安蕎想了想,貌似一點都不感動。
得知是安婆子做了夢,而不是有什麼陰謀,安蕎就放心了,扭頭就去了老王八的家。
老王八在家門口編著搖籃呢,瞅著還真不怎麼樣,見安蕎盯著搖籃看,老臉一紅,尷尬地說道:「胖丫頭瞅啥呢?大爺這是編著玩的,不算數。」
安蕎就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
老王八:「……」
安蕎一臉放心:「搖籃編成這個樣子,孩子躺進去准得哭個不停,太醜了。」
老王八:「……」這他娘的熊孩子!
「大爺你繼續編,反正也沒用,編出個花來都沒事,我就先進去了,找大娘嘮嗑一會兒。」安蕎說著就進了門,找老王媳婦去了。
老王八瞅了瞅心血來潮編的搖籃,滿臉糾結,起先也沒覺得有多醜,可這會瞅著真的是……好醜,要是孩子躺這裡頭,說不準真得丑哭了。
這家也沒多大,安蕎在外頭說話的聲音,老王媳婦聽了個清楚,整個人樂開了花,見到安蕎進來,一把將安蕎給拽了過來。
安蕎嚇了一跳:「大娘你小心點,可別害我!」
老王媳婦頓時一愣:「我咋害你了?」
安蕎就道:「你說你好不容易大個肚子,要是不小心磕著碰著,那不是害我還是咋地?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毛毛糙糙的,不像話。」
老王媳婦:「……」
「你這丫頭最近挺嘚瑟啊,受了打擊還是咋地?我咋感覺你不太對勁呢?」老王媳婦一把揪住安蕎的胳膊肉,將安蕎給扯了過來,聽著安蕎哇哇叫疼的聲音,這才慢吞吞地鬆了手。
安蕎揉了揉胳膊,肥臉一個勁地抽搐,真心無語了。
老王媳婦卻咯咯笑了起來,說道:「臭丫頭,知道疼了吧?看你還敢不敢笑話大娘。」
安蕎卻覺得,老王媳婦這是在替老王八報仇。
「我跟你說,你大爺那個傻的,早跟他說別費那個勁折騰,一個搖籃不值啥錢,讓他到鎮上買去,他死活不肯,非得自己弄一個,說是給孩子的一片心意。」說著又咯咯笑了起來,整個人顫啊顫的。
安蕎瞥了一眼她的肚子,真擔心這孩子會不會被顫出腦震盪來,沒好氣道:「大娘你還是悠著點吧,還沒滿三個月呢,注意著點。我來找你有事呢,問完了我就走,忙著呢。」
老王媳婦瞥了安蕎一眼,把手伸了過去,說道:「你先幫我看看。」
安蕎嘴裡頭嘀咕著又占我便宜,老實地把起脈來,捏了那麼一會兒,說道:「沒事,挺好的。」
老王媳婦把手縮了回去,問道:「啥事?瞧你滿身土的,不會是扒牆頭去了吧?」
你還真猜對了,真扒牆頭了!
安蕎嘴角微抽了抽,說道:「別岔開,我來是想問你知不知道我爹跟我奶的事情,聽著我爹是我娘親生的,可我就不明白了,為啥我奶不待見我爹。」
老王媳婦一聽,頓時就樂了起來,說道:「這事說起來還真有原因,你爹剛生那會,咱們這裡鬧了災,連著三四年沒有收成。你爹四歲那年,災情已經很嚴重了,官府都發不出糧食來,你奶沒了法子就帶著你爹上山去挖野菜去,結果遇著野豬了。」
「你奶當時嚇得啊,讓你爹趕緊跑,然後你爹就真的跑了。你奶也不知道怎麼著,自己一個人把野豬給打了,靠著那野豬愣是讓全家活了下來。可從那時候開始,你奶就把你爹給恨上了。」
「大夥估計啊,你奶是恨你爹一個人跑了,把她一個人留在山上。」
安蕎聽著嘴角直抽:「我沒聽錯吧,我爹那會才四歲。」
老王媳婦點頭:「對啊,可你奶不是說了,從小看到老,才這麼大點的孩子就拋下她這個當娘的不管,長大了以後也鐵定是個不孝順的。反正就是從那以後,你奶就看你爹不順眼,想著法子折騰。」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可再有道理那也才四歲好嗎?
讓一個四歲的孩子跟你一塊殺野豬,你咋不上天了呢?
若事情真是如此,安蕎也算是服了安婆子了,這樣都能把兒子給恨上,那也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當真是可以佩服。
說起往事來,老王媳婦嘴巴就沒把門了,一個勁地往外搗。
很多安蕎都沒有聽過,倒也沒覺得厭煩,豎著耳朵聽了起來。
不知不覺地,天色就暗了下來,感覺不過眨眼的功夫,又過了一天。
忽然就想起雪韞來,也不知道那可憐傢伙,現在有沒有醒來。
如此龜毛的一個人,醒來以後發現自己睡了九個女人,會是怎麼個心情?是爽死了呢,還是要難受死?
沒記錯的話,那龜毛可是有潔癖,相當嚴重。
看天色已經不早,安蕎就起身告別,回家去了。
……
「韞兒,男子漢大丈夫,不過是睡了幾個女人而已,你又何必如此難受,折磨自己?」
「你已年滿十八,本就該娶妻納妾,那幾個女子本就是為你準備的通房,只要你喜歡,立刻就能把她們提為姨娘,倘若不喜歡也沒有關係,把她們放在一旁不管便可。」
「韞兒無需有任何壓力,這些女子最初都並非見過韞兒,卻仍舊想盡辦法嫁入府中,不外乎是看中了府上的權勢。韞兒若是真厭惡她們,大可不必去理會她們,哪怕是亂棍打死又或者發賣出去都可以。」
「一群攀榮附貴的女子罷了,韞兒何需因她們而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