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濃，「小歡兒，你還是捨不得我的，畢竟你這一塊靈玉就出自於黑暗，是我造就了你。」

    說著，昭夜頓了一下，又笑道。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為何你出身黑暗卻成了酆都之主，投身光明，而連擎明明出生於天道，卻墮魔成了魔君，後來我才知道，是他用自己為容器，化掉了你身上的魔氣，其實原本的魔界之主，應該是你，對吧？」

    謝歡抿唇，沒說話。

    昭夜繼續道：「也就是因為這樣，你才對他那麼好，想盡辦法，想要保住他一命，不惜自裁？那麼我倒要問了，你既然選擇了自裁，散盡魂魄，為何還要歸來？」

    忽然間，昭夜顯得情緒很激動，猛地湊到了謝歡面前。

    桑蘇看到了他眼底浮現出的恨意，一種難以言喻的恨意，猙獰而邪性

    與他方才看著謝歡的神色大為不同。

    桑蘇原本以為，他們倆還算有點舊交，昭夜對謝歡好像還挺在乎的，但現在看來，他打翻了這個認知。

    「你很希望我死嗎？」謝歡抬頭，直視著昭夜，「如果是的話，待我抓了上師，我把這條命還給你。」

    「你！」

    昭夜猛地一頓，旋即笑了起來，美好的不成樣子。

    「小歡兒，你還真是一直都有辦法讓我沒脾氣。」

    謝歡抿唇，「過往不必再提，現在，你也殺了那麼多人，足夠了。昭夜，聽我一句，回去吧。」

    「如果我不願意回去呢？」昭夜反問。

    謝歡緩緩拿起了金劍，「那就……」

    「那就戰吧。」

    謝歡話還沒說完，外頭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謝歡頓時面色一僵。

    連擎緩步走了進來，望著昭夜。

    昭夜嗤了一聲，掩唇笑道：「你還真是對小歡兒保護到極致呀，哪裡都有你。」

    連擎走到謝歡身邊站定，並沒有看向謝歡，而是直視著昭夜，「不想死就回去，更不要胡言亂語，說一些有的沒的。」

    「什麼有的沒的？」昭夜笑道：「你是不想讓我說，你曾經要娶別人，還是不想讓我說……」

    沒等昭夜說完，連擎手腕一抬，一掌就朝昭夜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