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悍媳 啃不下_頁2
己的關心,並沒有藏私,將最後剩下的肉乾全都拿了出來,與安老一塊下著棋,等著年夜過去。
只是夜愈深,顧清就越是思念家裡,擔心家裡的情況。
安老也無心下棋,將顧清的神情收於眼底,心底下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雖然確認了眼前這小子就是自己的親外孫,可到底是沒有看到么女,安老這心怎麼也放不下來。
這時老僕前來,說道:「先生,文將軍又差人送來糧食,今天已經是第七次了,您看?」
安老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顧清,說道:「退了。」
同樣的事情做了同樣的決定,安老堅決不收文元飛送來的東西,哪怕是當著顧清的面,安老也毫不猶豫地拒絕。
「多少次都是如此,不必讓人進門。」安老強調。
老僕點頭退下,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
顧清猜測這文將軍應該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至於文將軍為什麼會送來糧食,其實顧清早有一些猜測,畢竟安老姓安,只是沒有經過證實。而且此時明顯這些人都不願意讓自己知道,顧清便不問,一切全靠猜測。
「有人每年都會送來東西,可在老夫眼裡,那人不是好人,所以老夫不會收他的東西。」安老看了一眼顧清,淡淡地說道。
顧清點頭:「一連七次,卻不退縮,其間必然有事,先生又說那人不是好人,那自然是不收的好。」
安老頓住,看向顧清,眼底下閃過一絲狐疑,心有猜疑。
而那邊文元飛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個情況,所以吩咐人送東西以後,就不再關心過這件事,況且平南離京城也挺遠的。往年文元飛都會留在軍中與屬下們一起過年,以此慰問那些遠離家裡的兵將們,今年卻留在了家中。
文慶傷了以後,文元飛一直就有所愧疚,覺得自己太過忽略這個兒子。
儘管這個兒子可能沒救了,文元飛還是抱有一絲希望,並且這個年留在了家中,打算陪兒子一起度過,順便教育一下兒子。
自以為是的想法,看在文慶的眼中,卻充滿了諷刺。
就連高興的上官婉也沒有注意到文慶那扭曲了的面孔,一臉高興地指揮著僕人準備年夜要用的東西,並且還親手包了餃子。
一家三口吃著餃子,文慶坐沒坐姿,吃也沒吃相,文元飛皺起了眉頭。
「平常你就是這樣吃飯的?坐好了!」文元飛一向自我要求嚴格,哪怕是吃飯也十分注重形象,哪裡看得上文慶這個樣子,忍不住就開口訓了一下。
可就這麼一句,文慶就甩了筷子,說道:「要你管!」
文元飛臉色立馬就難看了起來:「我是你爹,我不管你誰管你?」
文慶道:「我有我娘管著就行,老子活了十九年,從來就只有娘親管著
。哪年過年的時候都好好的,你這一回來就變了樣,還瞧老子不順眼,老子……」
啪!
文元飛一巴掌打了過去,黑著臉道:「你是誰老子?」
文慶摸著臉下意識道:「你老子!」
文元飛一聽,這臉色立馬就黑了下來,抬手又一巴掌打了過去,這一巴掌可是比之前那一巴掌打的力氣要大,看得上官婉一臉心疼,趕緊就上前將文慶扶住,並且擋在文元飛前面,不讓文元飛再打。
「有什麼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上官婉見文慶臉都腫了起來,心底下瞬間就憤怒了起來,面上卻是一臉哀怨之色。
文元飛道:「你瞧他說的是什麼話?像話麼?」
不等上官婉說話,文慶就吼了出來:「像不像話又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什麼時候管過我?給老子滾,誰稀罕你在家裡過年了。」
這話一落,周圍一片寂靜,氣氛瞬間僵了起來。
文慶一臉怨恨地看著文元飛,眼內沒有絲毫對父親的孺慕之情,文元飛則一臉鐵青,好不容易才在家裡過一次年,本以為會是父慈子孝沒想到竟然會是如此,本以為上官婉向來端莊賢惠,教出來的兒子就算是性格怪癖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沒想到竟然如此反骨,瞧著都養廢了。
而文元飛最擔心的莫過於,唯一的兒子如此,自己如何能放心將兵符傳下去。
畢竟兵符不是護身符,一旦行差踏錯,會成為催命符。
「你看你教的好兒子!」文元飛不忍訓罵唯一的兒子,將苗頭轉向上官婉,畢竟兒子再怎麼樣也是文家繼承香火之人,至於文慶所受的傷文元飛也會想辦法去治,但文慶這脾氣一定要改。
而將文慶養成這樣的是上官婉,文元飛自然遷怒。
上官婉表情僵住,整個人沉默了下來,卻沒去勸文慶。
文元飛再看兒子,見兒子還是一臉怨恨,行為也更加的乖張,突然就沒有了留在家裡過年的興致,起身說道:「我回軍營里去,你們娘倆自個過罷!」看向文慶頓了一下,說道:「你這樣,為父如何能放心將兵符交於你,閒來無事不要再瞎鬧,多看些書,練練武。」
文慶不以為然,文家就他自己一個男丁,這兵符不傳給他又傳給誰?
等兵符到手以後,這大楚皇朝裡頭,就算是皇帝老兒也要給他幾分面子,到時候就可以橫著走,練武看書又有何用,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文元飛可不知文慶心中所想,見文慶終於安靜下來,這心裡頭總算是舒服一一點,將大衣披上然後就出了門。
人剛離開,上官婉就抬起頭,一臉怨恨地盯著。
「慶兒,你聽你爹的好好看書練武。」上官婉道。
文慶不耐煩道:「娘親你怎麼跟他一樣,煩不煩。」
上官婉道:「娘親知道你不想學,不過做做樣子你總該會,你爹的脾氣你應該有些了解。要是你不好好學著點,他說不準寧願把兵符傳給外人,也不會把兵符傳給你。你可別忘了,雖然文家嫡系只有你一個,可是未出五服的文家之人還是有的,到時候可真說不好。」
文慶怨毒道:「那便把那些人都殺了,只要未出五服之人死光,他除了把兵符傳給我,便沒有他法了